最終還是許風輕歎一聲,將冉澄衣輕擁入懷:“衣衣,別太著急,我們再想想,總會有辦法的。”可他聲音中的不確定,連自己都騙不了。
“風,都怪我,當初不該生下他,否則然然也不會受這麼多苦了。”冉澄衣急得眼淚直掉。
“必須盡快為然然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否則然然......會很危險。”許風壓低聲音,十分委婉地說出了最壞的情況。
這個消息讓冉澄衣雙腿發軟,甚至沒辦法站穩,她斜斜地向許風身上倚去。
“怎麼辦......怎麼辦?風,我的骨髓和然然配不上,骨髓庫裏也聯係不上能配型的人,這可怎麼辦?”冉澄衣雙手抱頭,無助地哭喊。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然然存活的機會。
許風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將冉澄衣緊緊摟在胸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哄:“我們再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緊密依偎的男女,讓走廊另一端的身影勃然大怒,可他卻壓下了即將爆發的怒氣,走近兩人,語調涼薄:“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平靜卻隱藏怒意的語氣,冉澄衣再熟悉不過。在憤怒至極的時候,他會以平靜掩飾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冉澄衣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人會這麼說話,那就是——瞿天麟。
就在瞿天麟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他輕描淡寫地看了冉澄衣一眼:“不準走。”說完,便走到遠處接電話去了。
“立峰,怎麼樣?”接起電話,瞿天麟直截了當。
“住院的是冉小姐的兒子。”
“他有兒子?”瞿天麟難得地吃驚。
“是的,已經一歲多了。”
“嗬嗬,好玩兒。”瞿天麟的話音上揚,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瞿總,冉小姐的兒子患有白血病。病情已經比較嚴重了,據醫生說,必須在三個月以內做骨髓移植。冉小姐曾與兒子配型,可沒配上。她現在著急為兒子找合適的骨髓。”電話那頭,助理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悉數告知瞿天麟。
“骨髓配型,這麼嚴重。”他淡淡地說,雙眸眯了眯,露出狩獵般的精光。
掛上電話,瞿天麟走回剛才的地方,如他所料,冉澄衣沒敢離開。
許風攬著冉澄衣的手臂讓他覺得刺眼,他稍稍勾起雙唇,冷冷開口:“冉澄衣,你真是賤的可以!竟然還會找金主!”
“不是......”冉澄衣想要否認,可是一轉念想到婚禮上他對她的所為所為,以及出醜後他毫不憐惜地將自己如垃圾般丟出教堂,心裏就難過得要死。
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男人,明明是他強迫她發生了關係,卻倒回頭反咬她一口,說她賤!
冉澄衣將準備解釋的話吞回肚裏,抬手隨意在臉上抹了兩把草草擦拭一下眼淚,語氣相當冷淡:“你來幹什麼?”
瞿天麟黑眸一暗,冉澄衣從來不敢這樣對他說話,他決定要給她一個教訓:“我來幹什麼?如果我說幹你,你會不會覺得很榮幸。”
“你!”冉澄衣指著瞿天麟,氣結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如果要問這世上最厚顏無恥的人是誰,在她心裏,非瞿天麟莫屬。隻有他,能漫不經心地說出這樣下流的話。
這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瞿先生,請您尊重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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