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話鈴聲傳來,還沒等他說話,那邊便著急地如打機關槍:“瞿總,少爺情況不好,很不好,請您快到醫院!”對方應該還不知道他其實早就到了醫院。
“怎麼回事?”瞿天麟麵色一凜,立刻腳步生風地朝一個地方跑去。
另一邊,車上的冉澄衣心中難受,胸口上好像壓著一塊千斤巨石,讓她連喘息都困難。她雙目無神地看著車窗外,可沒有任何一個景物能讓她聚焦。
淚水無聲滑落,打濕了發梢、打濕了衣衫。
這條路,開得越久,就代表她離兒子越遠。想到這裏,她徹底癱軟在座椅上,心髒仿佛被人取出,割成一片一片鮮血淋漓的肉,痛得她不能自已。
“叮鈴鈴——叮鈴鈴——”最為普通的電話默認鈴聲拉回了冉澄衣的思緒,她輕輕地接起電話,聲音也有氣無力:“風。”
她的話剛剛出口,就被溫文的許風打斷,他的催促前所未有的急切:“衣衣,快回醫院!快!”
“風,”冉澄衣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把她和瞿天麟之間的事對許風據實以告:“我已經和瞿天麟劃清了界限,今後再也不會出
現在他麵前。然然交給他照顧我也放心,兒子還是很喜歡瞿天麟這個爸爸的。”
“我剛剛才從醫院出來,不會再回去了。風,這些年,辛苦你了,謝謝你。”冉澄衣對許風的付出看得是一清二楚,隻是自己沒辦法給他回應,辜負了他,她時常自責。
“不是的,衣衣,你聽我說,然然今天本來是要準備手術的,但今天早上突然換了醫生,現在在手術台上出了事故,情況危急,你趕緊回來!”許風將然然的情況盡量簡潔地告知冉澄衣。
“啊?”冉澄衣的手被許風的話嚇得一個哆嗦,手機差點兒掉了下去。
“現在來不及多說,總之,你快回來!”許風再次催促。
當她趕到醫院時,手術室門口已經浩浩蕩蕩等了一群人,或坐或站,其間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悲傷氣息。
見冉澄衣到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沒有人率先開口。
許風的臉上寫滿焦急,他正欲上前,卻見冉澄衣已經旋風一般衝到了瞿天麟的麵前。
“怎麼回事?”冉澄衣聲調很高,在她心裏,沒有什麼比兒子更加重要。
瞿天麟眼神複雜地看著冉澄衣,麵對質問,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瞿天麟冷著臉,掩飾心中的不安。
“怎麼回事,你說啊!”冉澄衣見瞿天麟不肯開口,伸出雙手,抓住瞿天麟的前襟拚命搖晃。瞿天麟昂貴的寶藍色西服被冉澄衣扯來扯去,甚至已經被用力拉出抓痕。
瞿天麟破天荒地任由冉澄衣放肆而未加阻止,隻是稍稍側過頭。身姿依舊挺拔、容顏仍然俊美,然而英俊的臉上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擔憂讓人不能忽視。看著冉澄衣在他麵前為兒子的病情著急,他感到似乎被響亮地打了一個耳光。
“瞿天麟,你說啊,你個王八蛋,兒子究竟怎麼了?!”冉澄衣已經接近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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