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眨眨眼,一臉無辜,“醋是什麼?”
顧晏惜輕笑出聲,“酸的,我前幾天才吃過。”
花芷斜眼看他。
“薑煥然對你獻殷勤的時候我都泡醋缸裏了。”
花芷笑,往他肩頭蹭了蹭,也不解釋,她對薑煥然的觀感確實不錯,但和男女感情無關。
顧晏惜也就是這麼一說,他了解阿芷,又豈會看低了她去,輕輕蹭了蹭她臉頰,道:“小六長進很大,你的功勞。”
“有獎勵沒有?”
“有。”顧晏惜親了她額頭一口,“獎勵。”
花芷嫌棄的推開他,“誰要你這種獎勵了,小六可塑性很強,沒有我他將來也差不了,對了,見到皓月後你記得問問關於小六的事,我很好奇她會怎麼預言小六。”
“記著了。”顧晏惜輕笑,小六大概也不會想到他這般被阿芷護著,“我呢,惦記小六就不惦記我啊?”
“你不正被皓月惦記著嗎?”花芷笑,“那皓月不管是真神棍還是假神棍,看好你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想來將來你混得也不差。”
“對這皓月,你如何看?”
“能用則用,不能用就遠著些。”花芷往溫暖的懷裏靠了靠,“她未必真擅預言,可她即然敢表現出來自是有一定把握,你小心著些。”
“我沒有小看她。”
花芷抬頭,由下而上的看著男人堅毅的下巴,這個男人,強大如斯,冷硬如斯,在她麵前卻從來都是溫軟的模樣,如果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她想,她是願意為之付出代價的。
“晏惜,如果有朝一日江山就在你麵前,你可願取而代之?”
“那個時候,你在哪裏?”
“……我不知道。”
顧晏惜笑,“我在你在的地方,不論你在何處。”
花芷低下頭去,伸手抱住男人的腰久久不再言語,她一直覺得自己隻是被動的接受這份感情,可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對那個萬萬人之上的男人是動心了的。
便是中間隔著千山萬水,恩怨仇恨,也阻止不了感情的發生。
月色漸漸隱去,顧晏惜背著花芷下了山。
花芷住的屋子在半山腰之上,這一家人把他們最好的屋子騰了出來,又換了洗得發白還有補丁的床單,把家裏最好的東西都用上了,花芷覺得應該給與她們最起碼的尊重,沒讓抱夏換上自己的東西。
次日一早,花芷讓徐英去把陶老大和劉大請來。
兩人來得很快,花芷單刀直入的問,“那種會自燃的東西除了滑坡的那地方還有其他地方有嗎?”
陶老大和劉大說了幾句,劉大道:“還有兩處,不過都在地底下,就在滑坡旁邊不遠。”
花芷明白了,大概那一塊都是煤山,花芷想著最後定下的河道路線都是避開那一塊了的她也就放下心來,這東西既然暫時用不上不如就讓他們好好存在在那裏,浪費了卻也可惜。
知曉阿芷動靜的顧晏惜隻是笑笑,從阿芷昨天看到那捧東西的反應和今天製定河道路線時總是有意無意堅持繞開那裏,他就隱隱有些明白阿芷並不如她說的那般不認得那東西,恐怕不但認得,還知曉該如何用,隻是阿芷不說當有她的用意,以她的性子定是對大慶朝無害的,他隻要知曉這一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