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警車救護車把小巷子堵死的時候,魏國華匆匆的趕來了,看到荷槍實彈的特警時,魏國華的腦袋也嗡的一下,他是見過譚璿的,更清楚譚璿他們特警隊在暗查自已的兒子‘軒少’。
這次的事鬧大了,他知道是魏陽軒得罪了自己這個外侄女的後果,這個蠢貨,警告過他居然不聽?
最讓魏國華糾結的是譚璿的父親是城區的大區長,這位譚區長對自已在南巷拆遷安置問題上有極大的看法,這次陽軒要是落進譚璿的手裏,能好得了嗎?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在和兒子魏陽軒進行的十幾分鍾交流中,魏國華氣的七竅生煙了,怒怒瞪著兒子壓低聲音訓斥,“……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當放屁是不是?你以為自已很能?你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爸,我錯了爸,你就我這一個兒子,你可得救我啊……”魏陽軒哭的直流鼻涕。
“我就想一巴掌把你拍進糞坑去,一天到晚咋咋唬唬的,你屁也不是個屁,你老子是有兩個臭錢,可是和政府能擰過去嗎?你豬頭是不是?做事動動腦子好不好?你死去……”
“爸,爸我知道錯了,爸,再救我一次吧,爸……”
“你車裏真的藏著白麵子?”魏國華的聲音壓的極低。
魏陽軒臉色灰白,目光驚懼閃爍,根本不敢和他老子魏國華對視,兩條腿直打擺子。
看到他的這副表情,魏國華就知道結果了,揚手一個巴掌就蓋在他臉上去,這時候天早黑了,路燈亮起來,把滿街看熱鬧的人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南巷從沒像今天這麼熱鬧過。
玩弄著指甲的柳墨依和譚璿談完了,踱著方步在當街來回轉悠著,她柳眉微微的擰著,一會兒瞧瞧魏國華父子,一會兒瞅瞅譚璿,一會再看看巷子裏的老少爺們,當目光無意間凝視到站在人群外的林白菀的時候,張開小嘴驚訝的看著她,“她怎麼也到這裏來了,那剛才說的那句話她是不是也聽到了”。柳墨依一時被林白菀熾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了,真的羞死了。
譚璿仍戴墨鏡,一襲運動式的淺色打扮,她帶來的十幾個特警卻是全付武裝,頭頂著鋼盔,身著戰術防彈馬甲,手裏皆是鋥亮的微衝,如臨大敵般,這叫巷子裏的人們心驚不已。
看在魏國華魏陽軒的父子眼裏,卻認為是譚璿要借題揮,所以魏國華對兒子是極度的不滿。
魏陽軒被自己老子一個耳刮煽的口角又出了血,鼻涕混著血淌出來,看得魏國華也心疼的要命,隻恨自已的兒子不爭氣,這要是給人家從他車上把‘白麵子’搜出來,誰救得了他的命?
“爸……我我知道錯了,救救我……”
有生以來,魏陽軒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怕,他做夢也想不到,來南巷耍一次小威風,居然會付出這樣慘不忍睹的代價,如果事先他知道的話,打死他也不會趕過來顯擺威風了。
這一刻他也深深的體會到了那個看似嬌小玲瓏的柳墨依的厲害,她隨便耍的幾下手段,自已就陷入了絕境,太可怕了,太叫人難以置信了,但這一切卻是活生生的事實,天呐……
腿一軟,魏陽軒給父親跪下了,淚眼婆娑的又望那邊的魏老爺子,“爺爺,爺爺……”
好多年了,他哪當這位須眉皆白的老者是他的爺爺呢?這個稱謂太陌生了。
魏老爺子看著自已的親孫子這時的狼狽樣,心裏也不無悲哀,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跟著魏國華來的眼鏡男和幾個保鏢看到眼前的場麵就知道這個事和“這個女孩”有關,他們也極畏懼譚璿這個女人,雖然她才進入市局兩年多,但是‘譚獅子’的名號極為響亮。
此時,柳墨依不再踱步了,魏國華也沒理跪下的魏陽軒,幾步過來到了柳墨依的麵前,露出苦笑。
“墨依啊,二伯知道是陽軒他先惹了你,那個你能不能看在伯伯的麵子上,再饒這畜生一回,行不?”
看見魏國華低聲下氣的和柳墨依說話,大家都產生無比怪異的感覺,幾曾何時,名叱江陵的‘魏億萬’在一個少女麵前擺出過這樣的低姿態?什麼時候不是他前呼後擁的擺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