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泓跟在後麵追問:“可是祁果、陸彧銘還有您大哥都在戰場,隨時有可能被卷進去。”
蘇芊一步未停,長長的風衣後擺張開像是魔王的鬥篷:“你說的話有問題。祁果已經被卷進去了。她出不來了。豐苓可能會想辦法把她拖出來的……”
可能……秦泓咀嚼著這個微妙的詞。
“至於陸彧銘和我大哥……隻能指望同樣聯係不上的我二哥和三哥了。我現在報不了他們。”她招了招手,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便走到蘇芊身邊,“告訴阮老頭子,現在給我準備好兩千五百萬美金,準備不出來就讓他兒子去南非挖礦吧!”
職業裝女人愣了愣,不確定的說:“這是威脅嗎?”她怯生生的看了看老板猙獰的臉,點了點頭,“這是威脅。我馬上就去通知。”
“還有,告訴那些華僑華裔。我是看在我們是同胞的份上對他們敬愛幫助有加,讓是讓我看到他們手腳不幹淨就扔到地中海喂鯊魚!”
“我知道了!”女人鞠了個躬,馬上去辦。
秦泓掛了電話說:“剛才財務部給我打電話,問一分鍾前有五千萬美元打到了咱們賬戶上。”
蘇芊思索了一番:“或許是巫荀吧。”
“巫荀?”
“豐苓的老公,你不知道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結婚了,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
“可是她要來非洲了對嗎?”
“對啊。”蘇芊笑了笑:“生完孩子沒有三天她就會去工作了,她就是那樣的人啊。誰說都沒有用。就算你拿鐵鏈將她拴住她還是會咬開枷鎖穿著軍裝和白大褂扛著衝鋒槍朝你殺過來。阿德南這次完了,他徹底惹火了這個瘋子。準備吧秦泓,我們也該上了!”
……
潘力言帶著費娜跑路的消息很晚才傳到梁宏軍的耳朵裏,他拚命地對士兵咆哮:“你怎麼能讓他們跑了呢?”
石兵也很無辜:“我怎麼知道。是有人認出了他們倆才報的警。像他們這樣的人有幾個假身份不是很正常的嗎?”石兵趕緊拽住他說,“別去了。他們早就上了飛機了。目的地是美國舊金山。”
“你就不能……”
石兵急的直拍大腿:“老哥哥你傻了啊。那是美國,沒有引渡條約我們的人不能動。”
梁宏軍兩手一拍:“實在不行去找蘇芊,她有關係,可以在機場攔截!”
石兵廢了好大得勁才把梁宏軍的手從電話聽筒上拿開:“你在想什麼?你知道蘇芊在哪?你看看電視上吧!”電視上全是波特蘭戰亂的事,“她在波特蘭呐,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哪有功夫管國內的事!”
梁宏軍臉色很不好看,石兵安慰他:“事已至此回去休息吧。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歐陽啊,帶你叔叔下去。”
歐陽錦平的臉色也不好,他小心翼翼扶著梁宏軍就想扶著自己腿腳不方便的父親。他記得父親是退伍軍人,腳踝受過傷,是個“坡子”,每次出去玩他都會扶著他,還說我會扶爸爸到老的。
歐陽錦平心裏一陣絞痛,他難受極了,眼淚差點流出來。梁宏軍在後視鏡裏都看著,但他不說話,一老一少坐在後排一邊一個看窗外的風景。外頭風雲變幻,像是走馬燈。歐陽想到這個笑了笑,這也太不吉利了。
到家,歐陽把梁宏軍扶下車。邊走,邊說:“梁叔,對於潘力言和費娜跑路您為什麼這麼急躁呢?”
梁宏軍不解地說:“因為他們是嫌疑人啊。”
“可是名單上並沒有他們的名字,沒有足夠的證據。況且,我們已經抓到了潘熊。”
“沒有名字就可以放過漏網之魚?”梁宏軍看著自己的侄子,眯起眼睛說,“你是在替費娜那姑娘說情是嗎?”
歐陽愣了愣,“不是的。”他這三個字顯得無比急迫,免得更讓梁宏軍起了懷疑,他再一次搖搖頭說,“可能我們就是有緣無分吧。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她可能早就對我心涼了吧。潘力言反而……可能是個更好的選擇。”
“可她選擇了一個罪人。”
“但我們對這個‘罪人’束手無策,我們沒有辦法判明他有罪。現在,有罪的潘熊。”
梁宏軍狠狠地皺了皺眉。歐陽拍了拍他的手,梁宏軍整個一愣。他疑惑地看向歐陽。後者說:“您在怕什麼呢,梁叔?”梁宏軍又是一愣,歐陽接著說,“您是在怕他們兩個出國會對我們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