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
“即使如此您也沒有必要怕成這樣。您的手都在顫抖。”
梁宏軍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真的在抖。
歐陽笑了笑，“您不是怕他們對我們不利，而是怕他們對‘您’不利吧。”
梁宏軍的眼睛瞬間看上他：“你什麼意思。”
歐陽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我什麼意思您應該很清楚。我父親坐牢的您是最後一個去看他的對吧？”
梁宏軍深吸一口氣：“錦平啊，你說過。沒有證據的事不要隨便亂說。”
“我沒有亂說。我隻是問你呢幾個問題。您隻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就好。”
梁宏軍咽了口唾沫。
“回答我的問題梁叔，我父親坐牢的您是不是最後一個去看的他？”
梁宏軍點點頭。
“您既然不願意提及往事，那我們就來順一順後來的。八年前，您曾去雲南調研，為的就是徹底解決柳傑市的地下毒品交易問題是不是？”
“是的。怎麼了？”
“當時，雲南邊疆的毒品生意可以說是第一大支柱性產業了，雖然肯定比不上七零年全民吸大麻的輝煌但也差不多了。當時金三角勢力猖獗，兩大毒梟個個都有精良的美式裝備，他們富可敵國甚至在雨林裏建立了自己的村落或者說小型國家。”
梁宏軍不可置否。
“在這種情況下警局內不少人都被這巨大的暴利迷住了，甚至有人不惜越過叢林投奔。但大多數的沒有那麼傻，他們對雲南境內的毒品交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您去觀察到的。”
梁宏軍點點頭：“是的，我真的震驚了。那裏竟是如此的黑暗，以至於……”
“ 以至於您自己也走火入魔了。”
梁宏軍深深皺起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歐陽笑了笑：“沒有人能抵抗住那種誘惑，但您明顯比其他人聰明得多。您是直接與毒梟接觸，這個人你我都認識，名叫蘇芊。您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
“蘇芊的家境並不好，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說是糟糕透頂。她和其表哥們的父親都是家暴狂，而且吸毒販毒。她從小恨透了那兩個男人，從小便以殺死它們為終極夢想。當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金三角販毒便義無反顧的前去臥底。”歐陽頓了頓，“蘇芊當年還是過於天真了。她以為您跟她是為了同一目的。可惜不是。您將計就計，邊與蘇芊同謀，邊斂財。這一點蘇芊一無所知，她雖然是隻狐狸但她對您非常信任，從沒懷疑過您的目的，直到現在還是。”
“您的計劃非常順利，在那裏，您認識了潘熊和他的兒子。直到蘇芊反水，那個瘋子掀起了一場小規模戰爭，還把特種部隊引來差點把金三角熱帶雨林已成平地。是你在這場戰爭中救下了潘熊父子。你們兩個可以說是革命友誼了。”
“你們都是優秀的機會主義者。尤其是潘熊。這個世界上可以販賣毒品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在國內，尤其是在雲港省宋家的地界太危險了，你們一直做著普通生意。直到遇見了賈良疇。他才是把你們真正拉入地獄的罪魁禍首。”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歐陽並不想放過他，他快速但是咬字清晰：“賈良疇是個瘋狂的教徒，正從他家裏所藏的經書中就能看出來。這是阿德南洗腦的結果。然後他認識了你們。不得不說你們差點也被他帶到溝裏去，但是即使如此你們還是沒打算退出，因為拜克爾家族許諾了更多的東西。他肯定是說：‘如果我們作戰成功，非洲地下大量的鑽石金子大家可以共享。’你們信了，也是這麼辦的。你們確實從中獲得極大的暴利，在拜克爾家族的保護下你們在非洲做生意，賣珠寶軍火甚至風俗業……國內不少人與你們接觸，政界商界都有，你們甚至想一家獨大。”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小雲城的恐怖襲擊了。死的人裏麵一大半都跟你們有染吧？但你們想不到陸彧銘和宋家家主也牽連進來了。對了，還有祁果。蘇芊甚至與他們一起調查但是你們一點也不慌，因為你們藏得天衣無縫。但是你們忘了，中間，有一個外人混了進去……”
“費娜！”梁宏軍的臉瞬間猙獰了起來。
歐陽苦澀的笑了笑：“你們恐怕死也想不到，費娜會和潘熊的兒子潘力言混在一起。”
梁宏軍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歐陽不禁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