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人搞不好是傅遠征的逆鱗,誰都不敢輕易去觸碰,生怕惹到了傅遠征,那就不止是失業這麼簡單的事了。
記者疑惑:“她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名媛千金,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別問也別調查,除非你不準備在這行混下去了,以後看見她,繞道走,知不知道!”
張宋走了之後,傅遠征才從陽台進了裏屋。
管家方才送了水和藥上來。
近來傅遠征頭痛頻繁,以前斷過一陣子的藥又要繼續服用。
雖不是止痛藥,到底能抑製幾分。
他吃了藥之後,就睡下了。
半夜又做了一場夢,醒來時後背冷汗涔涔,安靜的房間裏隻能聽見他粗喘氣的聲音,唯唯兩個字猶掛在嘴邊。
他靠在床頭,抬手按捏著眉心,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一場夢,回想細節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好像明明做了一場夢,卻是一片空白,仿佛是錯覺。
床頭燈照著他冷峻分明的眉眼,眼眸間淌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無措。
再無睡意。
他起身衝了個澡,穿上浴袍去書房工作。
***
第二天,安安就不燒了。
陸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帶她去看了醫生,直到醫生說了沒事她才安心。
不是她草木皆兵,而是安安的身子弱,又加上心髒病,雖然手術很成功,又是心髒外科聖手顧伯森親自主的刀,一定不會有問題。
可她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年,如今發生在安安身上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她擊垮。
安安生病,她幾乎一夜沒睡。
將孩子送回家之後,她又補了兩個小時睡眠,醒來時吃了午飯,再開車去花店。
中午時間,白蘇照例去醫院陪她爸。
店裏隻有何故一個人。
何故心裏老惦記著陸唯之前差點被葉曼西雇人撞的事情,沒有出這口惡氣,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尹少城。
但是陸唯沒開口,他不敢輕易出手,城哥出事,他就為陸唯馬首是瞻,事事都聽她的指揮。
所以隻有陸唯在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陸唯:“你真不打算教訓教訓葉曼西嗎?陸唯姐,你現在手裏有她和尹敬修的A.V,又有她進出醫院婦產科的證據,為什麼不痛快殺她一場?”
“想啊,怎麼不想。”陸唯一邊紮花束,一邊說。
何故說的沒錯,她手上的王牌的確可以讓葉曼西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
但她要的不僅僅是這個,光靠她手上的東西還不夠。
她毫不猶豫說出這句話,像發自肺腑,又像是隨意敷衍的。
何故聽得著急,搬過來一把凳子坐在她身邊,“陸唯姐,你說,隻要你說怎麼辦,我立馬替你去辦。”
陸唯握著花束的手緊了緊,咬了咬唇角,說:“今天正好要找你,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不過你不要問太多。”
這件事,她不希望有太多人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