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絡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臉憋得通紅,慌亂的伸出手抓著床幃。
“嗯……而且那個小子還將自個的初吻給了南琛夜,你說……”皇甫昀澈回頭,發覺容絡瞪大了雙眼,胸腔擴大了一圈又一圈。醫雪慌忙上前為她順氣。
皇甫昀澈無力扶額,卻見門被一個人踹開,光線洶湧進來,他抱著兒子,抬起頭看著麵色鎮定的南琛夜,慌忙起身擋在容絡麵前,抱緊了兒子,說道:“南琛夜,你想幹嘛?”
“小墨快不行了。醫雪你快來看看他。”南琛夜腦門一道黑線,無奈的說道。
醫雪一愣,起身輕輕推開皇甫昀澈,走過去問他:“小墨?怎麼快不行了啊,在那裏。”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他隻不過叼了一根草,煉花說是你的獨門毒藥,要用你的解藥來解,你什麼時候開始煉製毒藥了?”南琛夜抱著胳膊,十分無奈的說道,上下掃視醫雪,奇怪的將他提起來,丟到外麵,隨後走出去關上了門。
煉花正抱著畢欽墨愣神,畢欽墨已經張著滔滔不絕的小嘴睡著了,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他扁扁嘴,煉花急忙抬起手為他擦去白沫,又撫了撫他的鬢角,拿出帕子擦了擦他的衣襟。
醫雪一臉黑線的走過來,看了看他這個架勢,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褐色的藥丸,準確無誤額的丟進他的嘴裏,畢欽墨隻感覺嘴邊一甜,慌忙卷舌將它吞進肚裏。
煉花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醫雪。
醫雪一愣,將瓶子收進懷中,隨即看著煉花快要哭出來了,於是問道:“剛才……剛才他吻了我……我會不會也……”
沒想到醫雪臉上一抹嫣紅快速的閃過,隨即擺擺手:“咳咳,咳咳,不會,不會的。”說罷便匆匆離去。
南琛夜緩緩地轉過臉,看著煉花一張緊繃的臉逐漸放鬆下來,上前一聲不響的抱起畢欽墨,煉花飛快的起身拉著畢欽墨的手,警惕地問道:“南琛夜你做什麼?”
“自然是帶他走。毒已經解了,而且,澈也無恙。自然是要走的。”南琛夜淡淡的說道,卻緊緊抱著畢欽墨,抬起頭甚是遼闊的看著天邊層層疊疊的房簷,餘光卻在瞥向不省人事的畢欽墨。
“那你為何還要帶上他?小墨墨還未說要不要和你一起走呢!”煉花底氣甚足,抬起頭對他說的,仿佛是在極力挽留著畢欽墨在他身邊一般。
卻未料南琛夜莞爾一笑,神采奕奕的模樣:“因為,他是我的主人。”
“夜,別走。”皇甫昀澈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們一頓,紛紛轉頭,看見皇甫昀澈抱著兒子,一臉幸福的模樣,他走上前,說道:“夜,絡兒想見見你,再過幾天吧,等絡兒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你們敘敘舊。”
南琛夜腦門一道黑線,畢竟曾經是敵人,皇甫昀澈此次竟然說要讓他們敘舊,不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
想著想著,皇甫昀澈已經抱著兒子喜滋滋的回去了,容絡看著他腳剛誇進來,就拉過被子倒頭大睡。
大概過了幾天,皇甫昀澈派人叫南琛夜去鳳棲宮說話。
彼時南琛夜正正兒八經的站在空地上,手把手的教畢欽墨舞劍,畢欽墨溫順地縮在南琛夜懷裏,小小的梨渦浮現,煉花嘟著一張嘴,十分不服氣的蹲在石桌上,拿著自己的小帕子擦擦畢欽墨的碧梧劍。
宮人來的時候,嘴角明顯的抽了一抽,隨後恭敬地說道:“南將軍,皇上明您帶著畢公子前去鳳棲宮。”沒想到此刻忽然聽到一聲慘叫,那宮人握著拂塵有些抽搐,隨即看到畢欽墨淚眼汪汪的坐在地上,南琛夜正在好言好語的哄著。
煉花猛然一挑,蹦到畢欽墨麵前,嘻嘻的笑道:“小墨墨,不疼不疼,哥哥把你背過去哦。”說著便將畢欽墨往身上背,畢欽墨隻感覺自己胳膊都要被拉脫臼了,興許是南琛夜看著有些不忍,忍住眼底的笑意說道:“煉花,還是我來吧。”
煉花扭頭,甚是親切的笑笑:“不用,方才你教他練劍也累了,還是我來吧。”
沒想到畢欽墨甚是靈巧的從他後背上一跳,兩隻胳膊分別架在南琛夜和煉花的胳膊上,嘿嘿的笑道:“小夜小花,你們兩個不如把我架過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