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和她廢話,直接拒絕道,“婆婆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一塊兒回去的。”
“走吧走吧。”那老婆子不知好歹,還在勸。
但我卻是在這時,真正的感覺到了她的異樣之處來。
且不說,她是抱著何種目的前來邀請白銘的,但未免也太過執著一些,白銘都嚴詞做出了拒絕,你還在勸,有意思嗎?
不是逼著讓人察覺到,你要圖謀不軌嗎?
你就不會換個方式,稍稍變通一下?
這種類似機械式的做法令我感到費解。
還有,之前老婆子到驢車前觀察的時候,為什麼在看到我後,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甚至眼神中還有些閃躲的意味,僅僅看了兩眼後,便不敢再看了。
她在害怕什麼?
為什麼要害怕我?
是不是程序上就是這麼設定的,她的功能和效用便是想方設法引誘白銘離開,而把我留下來。
所以她對白銘極其熱情,對我卻又極其冷淡,好像眼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的存在。
是的,我在此刻,把這老婆子想象成了某種機器一樣的存在。
甚至,還是那種就連簡單的智慧都不具備的低端機器,他所要做的事,所要說的話,隻能根據別人設定好的程序一步步來。
那這老婆子究竟是什麼呢?
我懷著複雜而又好奇的心情,再次抬起頭,向這古怪的老婆子打量而去。
她還在說話,嘴皮子一刻都沒閑著。
不過話說多了,難免有些重複,她一直在試圖說服白銘,讓她跟自己回去。
但早已察覺到這老婆子的異樣之處,白銘輕易下如何願意跟她走。
最後實在是被這老婆子纏的受不了了,便從懷中摸出鎏金錐子,一下子刺進了老婆子的胸膛。
要變成碎片了吧,要露出原形了吧。
見白銘要動手時,我還有些猶豫,想出聲阻止她。因為雖已看出這老婆子的異樣,但我們畢竟身處一片陌生的環境,而看老婆子從始至終的行為,她也隻是一個受人操控的傀儡,殺了她後,我們還是找不出幕後真凶是誰,難免會再次遭到這樣的算計,而且她死後的屍體怎麼處理,大白天的,再引來別人的圍觀該如何是好。
雖然我並不相信,這老婆子就是真正的人,而這也是我最後沒有阻止白銘的原因,也期待著老婆子死後,究竟會暴露出什麼原形出來,但,我還是有些莫名的擔心。
而最後,我的擔心成真了。
這老婆子並沒有化作一團煙消散,也沒有露出她本來的麵露,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泅泅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都染紅了地麵。
她還保持著一個人的樣子,直挺挺死去。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這老婆子沒有顯原形?”我驚慌失措的問道。
同時心裏不安的想,白銘不會是殺錯了人吧,這老婆子就是活生生存在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甚至是接近於零。
“是啊。”就連白銘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奇怪道,“她為什麼和以前殺死的那些鬼祟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