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送我回去林夏還沒有回來,我開始收拾自已的行囊,打算明天就去天使酒店。
離開北京比較好,可以不看到紀小北,可以不那麼難過。
也離開林夏一段時間,我總是不能一直依靠著他的,現在是借他來讓紀小北誤會,死心而已。
不用說破,彼此都心裏有數。
他是無所謂,他是喜歡我與他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
把東西放在房間裏不讓林夏看到,第二天他去上班,我就拎了行李出去,擠著地鐵去火車站。
昨天晚上秦瑞幫我訂好了票,拿著身份證去取就好,但是今天的火車站卻是很多人。
就是時間到了也進了站,但不給上火車。
有人跑去問查票的,一概說:“火車還沒有準備好。”
這個理由,真有點雷人。
幾輛車停在外麵,護著一個黑衣墨鏡的男人,冷傲得讓退避三舍,幾個保鏢跟隨著。
“先生,火車還沒有準備好。”
“滾,小爺是紀小北。”
“先生。”
“沒聽到嗎?小爺是紀小北。”他十分暴燥,極是不耐煩。
“紀公子,快請,我們都準備好了,紀公子請上火車。”一個鐵道部的人急急地跑來,哈著腰笑著請他上火車。
他帶著保鏢上了火車,這趟火車的人才給上去。
他倒真的是拽,同一輛火車,卻不知目的地是不是相同。
秦瑞給我買的軟臥,我倒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就是二個多小時的火車,坐一坐就到了。
有一節火車,那是私人包廂了。
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灰黃之色,w市離得不是很遠,繁華卻是和北京無法相比的。
孤孤落落的幾幢樓房一掠而過,白楊樹鼓足了勁迎著淩厲的風,薄淡的陽光照不去這風沙,我打個嗬欠取出保溫壺去打杯開水。
很累很困很難受,忍一忍,就能到目的地了。
紀小北就在前麵的車廂,我看著他上去的,相隔得很近很近,但是自已要阻止自已,不能上去。
列車上自詡美貌的服務員,不停地往前麵的車廂去,或是各種各樣的理由,連走邊談還照著鏡子。我坐在窗邊隻覺得挺煩的,不停地要往裏麵挪身子讓她們過。大冷天的衣服都穿得厚,不讓都過不去。
索性端了水就去床鋪那兒坐著,早上忘了早吃餐了,現在有點餓,我記得行李上好像沒有帶吃的來。
火車上賣吃的都沒有晃到這個車廂就倒回去了,隻能忍著。
快三個小時火車進了車站,不給下這麼快,保鏢跟著紀小北下了火車出去我們才給下。
在路邊隨便買了個包子吃,打車到天使酒店。
w市還是挺繁華的,不過酒店有點兒偏了,這也好,可以脫離這鬧市的喧囂。
高大的法國梧桐樹很高,葉子依然深綠著。
天使酒店並不高,十三層樓占地卻是挺寬闊的,上一任的主人買地買得早,很是便宜,以前紀小北給我看的圖片,這裏的並沒有多好看,現在是裝潢一新著,外表歐式化,十分的大氣華麗。
這些裝潢費,倒是他出的,還有換東西所有的費用,都是他負擔。
進了去裏麵,恢宏大氣的大堂,浪漫,夢幻,尤其是那超大的浮雕,雕刻都是天使。
這麼多這麼多的天使,看到會讓人心裏軟,讓人覺得很好。
紀小北,這裏就是我們的寶寶,看得心痛啊。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的。”
我笑笑:“不用麻煩,對了,給你們岑經理打個電話。”
“你誰啊,你找我們岑經理?” 前台服務處的一個小姐,一邊照著鏡子一邊瞪著我看:“去去去,今天我們酒店不接待外人。”
不是頂美,但是氣焰有些囂張。
“我是來這兒做事的。”
“這樣的小事還麻煩我們經理,你,帶她到人事部裏去,趕緊的帶走,一會兒岑總就要帶著貴客上門來了,可不能擋了路。”
我提著行禮,跟著大堂的保安轉到後麵去:“為什麼一個客人也沒有呢?”
“今天我們股東會來,不對外接客。”
我嗎?我並沒有告訴岑經理我今天會來啊?
刹車聲在後麵響起,幾台黑亮亮的車停在天使酒店門口,前台大堂的人都出來,彎腰迎接:“紀先生好。”
我噗地一笑,這方式膩是雷人了,紀小北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你得等會,這會兒行政部的人應該都不在。”
“好啊。”
我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岑經理,他壓低聲音:“陌小姐。”
“紀小北來天使酒店幹什麼?”
“陌小姐,紀公子是來視察的,前二天就定好了行程。你放心吧,我們會做到盡善盡美的。”
“我也在天使酒店,你不必過來了,給我安排個簡單的地方住下,這個寒假,我會在天使酒店裏工作,你先不用透露了我的身份。”
他說:“好,我叫人現在過去安排一下,陌小姐你在哪兒?”
“行政部樓下。”
一會兒他派了個人來:“你就是陌小姐吧,岑經理今天沒有空,陌小姐你跟我上來。”
從後門入了酒店,在三樓的一個小房裏,他問我:“陌小姐是岑總的什麼親戚嗎?”
“不是,來做事的。”
“陌小姐,我先去做事了,現在天使酒店內部營業,還有諸多的事忙著。”
房間不大,但是客房的服務和整理的確是不行的,被子折得不是很整齊,而且地上的地毯,似乎也是有些時候沒有清洗了。
在北京我也住過好的五星級酒店,幹淨那是觸摸得到的,鏡子也沒有擦幹淨,總之要挑問題,是能挑到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