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你莫要把話說大了!你有什麼資格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是今日你們誰若敢再足以讓媚娘側目。雖然心虛,可媚娘畢竟是居宮中,”媚娘柔聲開口,眸光陰冷森寒。
“那本宮倒要問問媚娘你!又是誰給你的權力濫用私刑?靜喻犯罪自有鳳羽閣處置,還輪不到你在這裏之指手畫腳!”美如蝶羽的眸子迸發著冰冷的寒氣,雪女鏗鏘開口,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在此之前,她不願與媚娘計較,不代表她不敢。
“你!整個後宮沒人敢跟我這麼說話!別以為皇上現在寵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你還不是皇後!”媚娘未想到雪妃態度如此強硬,習慣說上句的她,豈會受這般委屈。
“媚娘這是在提醒本宮,還是在提醒你自己。皇上當日在鳳羽閣之時,親口說要封本宮為後,當時你也在場,雖然你很不識相的賞了本宮一耳光,可若非本宮阻止,相信皇上的巴掌該是打在你的臉上了,不是麼?而且,皇上剛剛還在與本宮討論封後的細節,做人是不是該給自己留條後路,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以為誰會被榮寵的光環籠罩一輩子!”冰冷的聲音蘊含著徹骨的寒意,雪女說話間瞥向身側的那群太監。眾人聞聲,大抵明白現在的狀況,各個捏悄的退到一側。
“雪女!你放肆”媚娘哪裏受過如此侮辱,登時揚起巴掌欲揚向雪女,雪女自不會任由她霸道下去,單手扣住媚娘的玉腕
“媚娘請自重,這般潑婦行徑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若你想做皇後,最好先改改這種火爆脾氣!”雪女倏的用力甩開媚娘的玉腕,繼而看向鄭謹天
“鄭禦醫,將月芽抱回禦醫院救治,務必保她安然無事,靜喻,記下這些太監的相貌,若月芽有個萬一,本宮自會讓他們陪葬。”雪女冷靜吩咐,絲毫不在乎媚娘此刻殺人鞭屍的目光。
鄭謹天先將綁在靜喻身上的係帶解開,見其隻受了些皮外傷倒也安心,繼而將月芽攬腰抱起,匆匆離開。靜喻自是走到雪女身後,眸光帶著一抹詭異的光芒看向媚娘。
“媚娘,今日之事你若息事寧人,本宮自不會追究,你若想鬧的人盡皆知,雪女亦奉陪到底!記住一句話,做人總該給自己留條後路,這般趕盡殺絕對你來說未必就是好事,你真覺得若本宮死了,皇上便會死心塌地的回到你身邊?你可想過,若如此,皇上很有可能會送你下來陪本宮呢”雪女悠然開口,繼而毫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待雪女一走,那般太監個個麵如土色的作鳥獸散,各自都在祈禱靜喻沒有看清自己的相貌。
看著雪女和靜喻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消失在自己麵前,媚娘忽然覺得自己仿佛真成了小醜。房間內,突然傳出媚娘撕心裂肺的嚎叫。
“她說的沒錯,你以後莫要如此魯莽了.”就在媚娘歇斯底裏之時,無名忽然現身,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一絲心疼。
“你去了哪裏!剛剛你為什麼沒有出現?是不是你通知的雪女!為什麼!”在看到無名的那一刻,媚娘猛的衝了上去,雙手狠揪起無名的衣襟,拚命的搖晃,仿佛要將無名撕碎一般。她分明聽到太監們說無名曾在這裏出現,若不是她,雪女怎麼會來的這麼及時。
“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剛剛若不是雪妃,你真的會將靜喻打死嗎?”無名心痛開口,早就知道媚娘心如蛇蠍,可親眼目睹,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沒錯!她該死!早在五年前就該死了!若不是她,我怎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媚娘狠戾開口,雙眼迸發的殺意連無名都覺得害怕。
“你現在的下場與她有何關係?分明是你”咎由自取四個字被無名狠噎在喉嚨裏,想到那一夜的瘋狂,無名忽然覺得自己的猥瑣和卑劣,這樣的自己又有何資格指責媚娘。
“是我怎麼樣?無名!你這個懦夫!!”媚娘猛的甩手推開無名,繼而跑出房間,原本以為舍下血本會為自己換來一個忠心護她的男人,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著媚娘的背影,無名唇角劃地一抹苦澀,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走向一條不歸路,他卻無可奈何,沒人知道他有多心痛。若有一日,媚娘萬劫不複,他能做的,隻是陪她一起墜入無盡的深淵。
月光下,天青色的大理石散著柔和的光暈,雪女扶著受傷的靜喻,心底萬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