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離開為妙。”雪女麵色凝重,她亦沒想到媚娘會這麼急切的要了她的命。這於她而言得不償失,可見她對自己已是恨之入骨,縱是以命抵命,她都在所不惜嗬。
靜喻亦感覺到周遭的危險,繼而將車上的包裹取下來,與雪女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到了這裏還想走嗎?”陰惻惻的聲音如鬼魅般飄際而至,雪女與靜喻聞聲抬眸,隻見二十幾個蒙麵人正擋在她們麵前,雖然看不到他們的模樣,可借著月光,雪女分明看到他們眼中的凶光。
“你們是誰?”靜喻下意識擋在雪女麵前,寒聲質問。
“你這麼聰明,豈會猜不到我們是誰?剛剛若掉下去不是一了百了,如今落在我們手裏,你覺得我們會天下第一舞姬的雪女死的那麼容易!哈哈哈”男子猥瑣的聲音引得雪女一陣厭惡。靜喻聞聲,心中大駭,莫說自己武功盡失,就算還在,單憑一人之力也未必能敵得過這麼多人的圍攻。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該知道,明日越宮封後的對象,我留下,你們放雪妃回去!”靜喻自知百密一疏,若不是自己自信了解媚娘,也不會讓雪女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靜喻,你那一臉傷疤可入不得我等的眼!再說,到手的鴨子,我們會讓她就這麼飛了嗎?”為首男子雙手抱胸,眼中幽眸越發的陰暗。
“你你是媚娘私下養的殺手?那當年”靜喻心中猛震,難怪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當日毀她容顏,廢她武功豈是媚娘一人可以做到的。
“沒錯,當年冷宮,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呢,若不是那四條傷疤,你也算是個絕色美人兒,可惜啊可惜早知有今日,當日我便下手輕些這夜光暗淡,或許也就講究著享受了。”幽冷的月光下,黑衣人笑的猙獰,那笑聲如野獸般讓人毛骨悚然。
靜喻義憤填膺,雙目赤紅,身體因為震怒而輕顫不止,眼見著害自己的幫凶就在眼前,可自己卻無能為力。
“怎麼?生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武功已經盡廢,別試圖做任何掙紮,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身後的這些兄弟們挑不挑食呢!”粗鄙的聲音帶著幾聲淫笑,為首的黑衣人一步步向前靠近靜喻,雙手摩挲著伸了出來。
“畜牲!”靜喻幾乎咆哮開口,眸光驟凜時自懷裏射出三根銀針,盡管學位準確無誤,可畢竟毫無內力,三根銀針甚至沒有穿透黑衣人的衣服。
“賤人!這可是你自找的!”黑衣人狠戾咒罵,身形眨眼間到了靜喻麵前,單手狠掐住靜喻的雪頸。一側,雪女怎容靜喻出事,在黑衣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倏的抽出發髻上的珠釵,使出平生力氣狠插進黑衣人的手臂上。
“啊”殺豬般的叫聲響徹雲宵,黑衣人吃痛收手,倒退數步,寒蟄的光芒狠瞪向雪女。
“不識好歹的賤人,兄弟們,給我上!”黑衣他憤怒揮手,身後二十幾人個個摩拳擦掌,一臉猥瑣的走向雪女和靜喻。
“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靜喻絕望的看著眼前這二十幾條眼中閃著綠光的惡狼,歉疚道。
“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鋌而走險,說到連累,倒是雪女虧欠了你!”雪女毅然決然,眼中透著無畏,若這是命,她認了。兩人說話間,慢慢將手握緊,身子不由的後退,後麵就是萬丈深淵,縱是死,她們也不會讓這些汙穢的畜牲玷汙她們的清白。月光下,她們臉上透著無比的堅定和絕決,天意如此,她們強求不得。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當真舍得性命?”為首的黑衣人手握著傷口,不死心道,眼見著絕色美人兒就要在眼前香消玉殞,自己連碰都沒碰到,他怎舍得。
“賴活著?縱然我們願意苟延殘喘,你敢違背媚娘的意思放我們一條生路嗎?”靜喻冷笑開口,握著雪女的手加重了力道,雖不言語,可雪女明白靜喻的意思,她們不懼死,可至少也要有人陪葬。黑衣人聞聲,心中頓覺興奮,看來還有談的希望。
“隻要天下第一舞姬願意讓我們兄弟們爽爽,這件事還有的商量!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啊”眾黑衣人聞聲自然隨聲附和,能得美人共享,他們自然願意。
“你說的對,好死不如賴活著,生死關頭,我雪女也不想做什麼貞潔烈婦,隻是凡事有先有後,雪女可以伺候好各位,但也要一個個的來,想來你是做主的,你過來!”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怨懟,倒有些求生的渴望。為首黑衣人聞聲大喜,在他看來,這世上的人沒有不怕死的,更何況眼前之人,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柔女人,被雪女選中,黑衣人自是受寵若驚,雖是如此,疼痛依在,他可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