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他!是他誣陷本宮!他是碧茹的人!就因為本宮設計毒死碧茹,他是為碧茹報仇的!”此刻的蘇月容已經語無倫次,每一句都將自已的醜行暴露在眾人眼前,一側,趙寒與魏昊不禁爬到蘇月容麵前。
“娘娘!您說什麼啊”趙寒急急阻止。蘇月容猛然一震,旋即看向正座上的楚刑天
“不是不是本宮毒死碧茹的!是媚娘!一切都是媚娘的主意!”蘇月容極力反駁,然而事實就在眼前,縱然是杜戰也不禁搖頭,他忽然慶幸沒有將這樣蛇蠍女人推到皇後寶座上,否則,他們對得起誰!
“如果朕沒記錯,那個媚娘該是你合歡殿的宮女,如果沒有你的示意,她怎敢如此大膽!蘇月容,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不成!”楚刑天心知大事已成,如今就算他將蘇月容扒皮抽筋,也不會有任何人阻止,
“媚娘她是大越的奸細,她做的事,與臣妾無關啊”蘇月容胡亂辯駁,卻已將自己推進無盡深淵,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老臣龍引告退。”見龍引離開,杜戰亦告退離開,事實既然如此,他們似乎並沒有留下的必要,見二人要走,蘇月容急急爬過去拉住龍引的朝服。
“不要走老丞相快替本宮求情啊”蘇月容滿臉驚恐的看著龍引,眼中盡是乞求。
“娘娘不僅喪心病狂,而且還勾引大越奸細,老夫當真不知該如何為娘娘求情!”龍引拉開朝服,旋即大步離開。此刻,趙寒魏昊心知大事已去,全都頹然跪在地上,眼中再無一絲光亮。唯有蘇月容在不停叫囂自己冤枉。
“孟常青,你與蘇月容苟且,天理不容,朕判你斬立決。趙寒!魏吳!你們居然不分尊卑玷汙後宮貴妃,實在罪大惡極,來人!將此二人推出午門,淩遲處死!”楚刑天狠戾開口,引刻,趙寒與魏昊如沒了魂魄的行屍走肉般任由侍衛拖拽出去。空場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將目光落在蘇月容身上。
“蘇月容,你所犯的罪行就算是死上十次都不夠償還,既然如此,朕便讓你死上十次!容嬤嬤!”楚刑天冷聲開口,眼底的光芒似比陽光還要刺眼。
“老奴在。”容嬤嬤戰兢跪在空場上,等待聖旨。
“朕命你讓蘇月容受盡空場所有刑具,卻不能致她死地,直至十天之後,朕自會召見蘇貴妃!”楚刑天丟下這句話,旋即起身離開,場上,蘇月容不可置信的看向楚刑天,眼中盡是哀怨!
“皇上!月容不服!月容不服啊皇上”任由蘇月容如何撕嚎,楚刑天縱是一眼,都不曾看她。
夜晚的大楚後宮,一陣陣淒厲的嚎叫讓人毛骨悚然,整個楚宮充斥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之中。蘇月容失勢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皇城。
客棧內,媚娘柳眉緊蹙,她早料到事情敗露,蘇月容會是如此下場,隻是如今連蘇月容都敗了下去,後宮豈不是雪女一人獨大!她不甘心,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雪女不管在越宮還是楚宮都能這般風生水起!
“在想什麼?”無名將飯菜端進房間,自從逃出皇宮開始,媚娘便不曾與他說過一句話,不過好在無名沒有強製媚娘離開楚城,否是媚娘必不會如現在這般冷靜。見媚娘不語,無名隻得歎氣離開,待房門緊閉一刻,媚娘自懷中取出一包五石散,彼時大越,這還是她為夜離軒準備的,當時隻當留個念想,卻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媚娘不動聲色的在飯菜裏灑入五石散的粉末,帶將其攪拌均勻後,輕咳兩聲。
“既然在外麵,就進來一起用膳吧!”媚娘淡淡開口,房門果然開啟,無名一臉興奮的看向媚娘,
“你終於不生我的氣了?”無名薄唇微抿,低聲試探道。
“生你的氣又如何?我有辦法離開嗎?就像你說的,我已經沒有資本再與雪女和靜喻抗衡了,如今除了隨遇而安,我還能做什麼!吃吧待吃完了飯,我們便離開楚城,至於大越回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媚娘垂眸開口,眼底抹過一絲失落和無奈,無名聞聲,本有猶豫,可轉念一想,就算聽古歌之意留在楚城也未必有什麼好結果,倒不如拚了,不管怎樣,也不能坐以待斃。
“好!”無名狠狠點頭,旋即盛了碗米飯遞給媚娘。
“你也吃。”媚娘接過米飯,淡聲道。無名隻道媚娘已經想通,並未多想,隨後大口用飯,卻在咽下幾口之後,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