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機場。(3 / 3)

那粗野鄙陋的手指戳上了賀情的額頭。

賀情眼神一暗,忍無可忍,抬腿一腳就給這男人踹到了小腹上,把人踹倒了半蹲著,後者又爬起來,抱著賀情的腿張口要咬。

賀情這會兒給驚呆了,出來打架還沒見著過抱著人腿咬的,沒忍住又一腳給踹上了這人的肩膀。

後者給徹底踹倒在地,滾著抱著肚子吆喝:“富二代打人了!救命啊!殺人了!”

賀情頭上簡直青筋暴起,奧迪q7上也下來幾個男人過來了,賀情瞠目而視,梗著脖子喊:“都他媽別過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吃瓜的傻逼喊了機場的警方過來,一團人舉著警棍,還帶了防暴盾牌,把賀情和那個男人圍在了中間。

賀情冷眼看著地上的人,又冷著臉掃了一圈兒趕來的警方,點點頭,從包裏摸出身份證交了過去,對著為首的那個說:“我配合調查。”

被帶走的時候,警車在前邊兒閃燈,賀情坐在後排最中間,不用看都能聽到遠處隱隱的引擎聲,歎一口氣。

開車的警察終於忍不住了,看了看後視鏡,說:“能讓你朋友別跟著麼,好幾輛車,這打算一路跟到公安局?”

賀情抹了把臉,笑道:“這我管不了。”

他低著頭,把手機掏出來,聯係了人確定剛剛風堂已經派人把那輛邁凱倫開回加貝了,才放下心來,一刷新,又看到應與將回複的消息。

盤古名車館:你也是,早點兒睡。

應與將當時沒等到賀情的回複,又忍不住發了一句。

盤古名車館:北京真冷。

賀情鼻子酸酸的,眼眶一熱。

前邊兒副駕駛座上的警察也沒關車窗,冷風呼得他臉疼。

賀情突然覺得,成都也真他媽冷啊。

旁邊負責“看守”他的兩個警察估計覺得賀情看著不像愛尋釁滋事的人,路上無聊,剛想跟他閑扯淡幾句,轉過麵兒就看賀情低著頭在用手背抹眼睛,嚇得一愣。

心想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脆弱啊,不就發生了點小衝突,被抓去公安局聞訊問詢情況麼?

有個警察張張嘴,想安慰他似的,又覺得不合適,隻得說:“那兒有監控的,責任不大的話沒多大問題,就去醫院驗傷,賠點錢……”

賀情一邊用手捂著眼一邊搖頭,喉頭哽得發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拿袖子把眼淚給擦了。

他心想,這金豆豆,還好就他媽幾滴,不然真的丟臉丟大發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握著手機認認真真地打字。

不加貝:我家有暖氣 耶

盤古名車館:快吹吹。

一路到了雙流縣公安局,賀情下車差點沒被這城周邊的寒風給刮死,哆嗦著進了局子裏,記了筆錄,出來的時候都已經三四點了。

他點了根煙,在公安局的院子裏一步一步地走,門口停著一排車,最中間的那一輛,駕駛位上能看到風堂滿目怒色地坐著,盯著他看。

賀情腦子裏都蕩著有個進來通報的值班警察說的話:“哎喲,門口停好幾輛豪車呢,噯,弟弟,你啥來頭啊,我們這局門口停的車加起來得一千萬了吧?”

賀情一笑,老實道:“我啊……賣車的唄。”

那個警察了解了,一打響指,笑道:“為了避免更多衝突,那個先挑事兒的哥們兒,我們得扣他一晚了,你們就別幹嘛了吧?回家洗洗睡咯!”

賀情一點頭:“好。”

他出公安局的大門的時候,手裏的煙都燃得隻剩個屁股,手指一抖,把煙灰抹了,雙手揣進兜裏,一言不發地坐進風堂的車裏,聲兒都帶著疲憊:“走吧。”

風堂在路上開車一邊開一邊問他:“你他媽大晚上跑機場去幹嘛啊?”

賀情閉著眼,揉揉鼻子,眼裏都是霧,低聲說:“數飛機。”

……

這事兒過了一天之後,回到北京的第三天早上,應與將是被弟弟給弄醒的。

應小二舉著手機往他哥身上撲,邊撲邊嚷嚷:“我靠!哥!你瞅瞅,這是不是賀情啊,成都就這一輛吧?現在媒體怎麼那麼缺德呢,車牌號都不抹的,操丫了……”

應與將聞言,瞌睡全部醒了,坐起身來奪過手機一看。

《富二代愛車如命不惜機場動手打人》

今兒大成網的頭條,幾個紅字刺得應與將眼疼,再往下滑,還有現場圖。

一個男人抱著賀情的腿,賀情臉抹了馬賽克,身後停了那輛孔雀藍的法拉利812,還有兩輛奧迪q7,那場景,跟電影兒海報似的。

第二張圖就是賀情的邁凱倫了,大紅的色,這車型全成都獨一份,絕對不會錯。

機場?

應與將一愣,看了一下事發時間,前天晚上九點半,就是自己走的那一晚。

這篇文章大致內容已經能從標題看出來了,抹黑賀情“富二代”這個身份,極力渲染著這種行為的不齒,挑起眾怒,把輿論苗頭全部轉向賀情。

應與將坐起身來,去微博上搜了幾段視頻,把那人的臉截下來,發給了在成都的朋友,又找人給在成都做傳媒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賀情收到應小二的慰問消息之後,心裏已經咯噔一下,心想這事兒真的瞞不住了。

他認命一般地,正想主動給應與將坦白,結果那邊的視頻電話就來了。

應與將在那邊握著手機,攝像頭隻拍到他的下巴,剛硬的線條看得賀情眼睛亮亮的。

隻看應與將調整了一下鏡頭,一對似刷了重漆的眉入了屏幕,往下是一雙深潭般的眼,根本望不穿。

攝像頭裏的賀情這會兒正半靠在床上抽煙,繃著臉,不吭聲,抽得一口一口的。

應與將湊近手機看了一會兒,確定了一下賀情的臉上沒傷口,脖子上也沒什麼紅痕抓傷,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點。

賀情被他突然這一湊近看得差點兒被一口煙嗆個半死。

他咳嗽了幾聲,就聽到應與將壓著嗓,冷冷地說:“把衣服都脫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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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9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