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聽應與將講話,唇齒間還有點酒味兒,賀情聽著也醉醺醺的,身子軟綿綿的。
這兩人快進了私人空間,賀情回答的聲音也跟貓兒似的:“看就看唄,賞心悅目……”
應與將沒說是因為怕他給熟人看到和自己一起進酒店,隻是一邊走一邊掏房卡,放在門鎖上刷開了,低聲笑道:“還給你看膨脹了。”
“他們看倒不膨脹……”
賀情半闔著眼,把厚重的大門摁著一關,轉過背去把應與將抵在門後的牆上,連帶著那勁兒也把廊燈摁滅了。
他捉了應與將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毛衣下擺,拉著往小腹往下碰。
嘴唇湊近應與將耳邊,悄聲說:“你倒給我看脹了。”
應與將的角度能見著賀情毛衣領下明顯凸出的鎖骨,俯身去蹭他耳根都能聞到一股清爽的濕氣。
最開始賀情是塊璞玉,這段日子被他天天捧在手心裏雕琢,雕得愈發精致勾人,情動時眼角溢出的愛意對他來說都是致命一擊。
應與將伸舌舔了一圈兒他的耳廓,粗礪指腹一寸寸印上賀情的小腹,描摹著微微凸起的腹肌,一下一下往上打轉畫圈兒。
他啞聲問道:“幾天了?”
賀情被觸碰得身子發軟,一隻腿纏上應與將的腿,雙臂半掛著吊在他脖子上,一張俊臉通紅,小聲地問:“什麼幾天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應與將的手就剝開他的長褲褲腰,把拉鏈拉了下去,大手鑽進褲內。
隔著布料,應與將炙熱的掌心兒就那麼覆了上去,一上來就狠狠揉`捏,賀情被刺激得一個激靈,渾身卷裹著潮濕都快化成一灘水。
他邊揉邊去舔賀情的耳垂,聲兒有些發狠:“幾天沒被我幹了?”
這句入耳,都能聽到唇齒間的水漬聲,賀情羞恥到爆炸,蹬著雙長腿都想踢人了,無奈力氣確實比不過,隻得壓著嗓子怒吼:“你有病……他媽的……”
室內隻開了個落地燈,半昏黃半明暗的度將賀情一雙眉眼勾勒得更為朦朧,應與將蹲下`身子將賀情猛地扛起來,任由肩上的人一頓胡亂踢蹬,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落地窗邊兒的沙發邊兒走。
途中應與將使壞,鬆了一下力度,嚇得賀情抓緊他的背,驚呼一聲:“我靠!”
他差點兒因為自己真的要臉朝下栽地上了。
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摔在了沙發上,身前是正半跪在沙發上脫浴袍的應與將,身後是天色傍晚,人潮擁擠,車流湧動的太古裏商圈兒,以及滿街紛紛而落的銀杏葉。
成都街上的銀杏樹到了過年的時候基本都掉落完了,地上偶然還殘存著些枯黃的葉,遠遠鋪成一片,也入了賀情的眼。
賀情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膚色還泛著淺淡的潮紅,撩起的衣擺掃小腹之上,搔得他略有些癢癢,剛想伸手去弄開,忽然覺得腿下一涼,連帶著整條長褲都被剝了個幹淨。
他的下半身一絲`不掛。
從賀情的角度看,能看到應與將正半跪在地上,一隻手臂撈起他的腿挎到臂彎之間,另一隻手正剛剛把他的內褲勾著邊兒扔到床上。
甚至能看到應與將低垂著頭的弧度,眼睫,鼻梁,薄唇的線條,以及半`裸的上身,寬闊的肩,鬆鬆垮垮搭在腹上的浴袍。
他還沒來得及吭聲,耳邊響起隱約的車輛鳴笛聲,以及應與將的一句:“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賀情憋紅了一張臉說不出話來,張嘴又想罵:“我他媽哪兒記得……”
他大腦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下`身落入一個濕熱之地,再低頭一看應與將微鼓的雙腮,深邃而沾染著情`欲的眼神,整個人都要炸裂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賀情細細享受著這新奇的感覺,渾身過電一般的觸感一浪蓋過一浪。
他雙腿甚至不受控製地並攏,擠得應與將悶哼出聲,嘴角的濕漉漉連帶著一股子有力的獸欲,磨得他渾身酥軟,像幹涸在水岸邊的魚,拚命地抓著沙發上可能被抱在懷裏的枕頭。
也不顧別的了,賀情側過臉去咬枕頭,一陣嗚咽呻吟,餘光瞟到樓下大街上的人來人往,路燈車輛,更是不吝嗇喉間的隱欲。
他突然猛地把枕頭甩開,砸倒了一旁桌子上的空高腳杯,被子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他顫抖著全身,奈何身子根本蜷縮不了,因為被應與將強製性地摁著雙腿,捏著腰身,隻得攥著沙發布一次次地哼哼。
最終還是受不了了,應與將舌尖每次一翻卷兒就能勾得賀情神魂顛倒,賀情下意識地粗喘著,仰起脖頸,耳根一片滾燙,崩潰出聲。
脖頸揚起的弧度在欲晚的天色照耀下,美得像畫筆繪製一般,在城市的這個角落,洋洋灑灑出一股隱秘的情愛意味。
應與將把口中之物放出,順著又吻了一邊,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側過臉去啄吻賀情大腿內側,一點兒一點兒地叼著咬。
一邊咬一邊惡狠狠地問:“幾天?”
賀情被這麼一折騰,終是示弱了,抓著他的頭,指腹一遍遍碾磨過他的後腦勺,雙腿仍然不自覺地閉攏,胸膛一陣劇烈起伏,喃喃道:“十天……十天……”
他不知道應與將也是第一次幹這事兒,生疏著也不太會,完事兒了隻知道笨拙地啄吻,一雙大手掐在賀情一截白淨的腰上,勒出了醒目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