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楦澤的麵前放著一份阿標送來的調查報告,錦如這個狗頭軍師的事被查的一清二楚,可是蘇向晚怎樣暈過去的事卻始終沒個結果,每次調查到核心地方都會有不知名的勢力從中作梗。
慕楦澤的手指輕輕揉搓著手裏的文件,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以阿標的實力都調查不到,可見這股勢力非同凡響,至少不在他慕家之下,看來這件事還是要問莫然才能有個結果。
至於這個錦家的人該請過來喝喝茶了。
天剛蒙蒙亮,慕楦澤便安排秘書聯係錦家的負責人到他辦公室來。如今在錦家掌權的人是錦老爺子的長子錦司宇,錦如的親哥哥。
此人接管錦家的生意以來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紕漏,可是也沒有大的業績,當錦司宇得知慕楦澤請他到慕氏的辦公室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是好是壞,上下打鼓,可是他的邀請沒人敢拒絕。
錦司宇一踏進辦公室的門就見慕楦澤已經坐在沙發上擺弄著茶具,受慕老爺子的影響,他對茶也極為偏愛,他抬起頭來淡淡的瞟了錦司宇一眼,“坐。”
錦司宇連忙在慕楦澤對麵坐下,不安的接過一杯茶水,搓了搓手問道,“慕總今天叫我過來有什麼吩咐嗎?”
慕楦澤自顧自的飲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錦司宇也不敢再問,心裏更加煎熬,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足足過了五六分鍾,慕楦澤才開口說道,“吩咐談不上,隻是聽說你有個好妹妹,叫錦如是吧?”
“這是。錦如這孩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如果有得罪慕總的地方請您多多諒解。”
“嗯,她是得罪我了,不過我並不打算原諒他。教導無方你們錦家也有責任,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慕楦澤的唇邊浮現出一個狠辣的微笑,看的錦司宇手腳有些發涼。
“您稍等,我讓人把她帶過來給您負荊請罪。”說著,錦司宇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把錦如帶過來!快點!”
慕楦澤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的扶手,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是讓錦司宇如坐針氈。
以慕家的勢力,想要讓他錦家從c市的商界消失無異於碾死一隻螞蟻,錦如這丫頭得罪誰不好,怎麼偏偏惹上了這位活祖宗。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錦如輕輕叩響了辦公室的房門。這一路上她思前想後,自認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就算白清清的計劃敗露了也追究不到她的頭上,到時候慕白兩家一旦起了衝突,她錦家或許可以從中得利。
那今天哥哥讓她到慕楦澤這裏是為了什麼事?錦如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頭緒。
她剛剛走進辦公室,錦司宇一記耳光便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臉上。錦如沒有防備,險些被扇到在地上,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錦司宇對她破口大罵,“你是瞎了眼了?竟然敢得罪慕總?還不趕緊向慕總賠罪?”
慕楦澤像看跳梁小醜一樣欣賞著這出鬧劇,一言不發。
錦如伸手捂著臉頰委屈的說道,“哥,我怎麼敢得罪到慕總?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我,還講不講理?”
他站起身來走到錦如的麵前,眉頭微微向上挑起,鷹隼般的眼睛像是盯住了一隻獵物,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你得罪了我的未婚妻,就是得罪了我,自己做的事,心裏是有數的吧?”
一股懼意湧上錦如的心頭,她心裏一慌,還是強作鎮定的說道,“您說的是蘇向晚小姐嗎?請問我哪裏得罪她了,您有證據嗎?”
一聲冷笑從慕楦澤的嘴裏蹦了出來,四周的溫度都像是下調了幾度,“我需要有證據嗎?怎麼處理你們要看我的心情,隻是我這個人一向護短,你敢設計陷害我的未婚妻,我不想輕易繞過你們。”
錦司宇敏銳的從中嗅到濃濃的危險氣息,他混跡c市的商界也有幾年的時間,慕楦澤的雷霆手段他一直略有耳聞,可是從來沒想過他的手段會有一天用在錦家的身上。“慕總,這孩子不懂事,您”
“不懂事我就教她懂事!你們不用急,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可能這一刻錦司宇對慕楦澤的話還不能理解,可是十五分鍾後他就徹底的領悟到了。
短短十五分鍾的時間,他接到了錦家旗下七家分公司的電話,其中有三家大筆的訂單被退訂,兩家銀行貸款協議忽然中止,兩家運輸車輛在途中同時出現了意外,三十二車貨打了水漂。錦家的股票一路下跌,遊走在破產的邊緣。
錦司宇越來越慌,想要采取什麼行動卻無從下手,一個七尺男兒幾乎快要哭了出來,“慕總慕總您高抬貴手。錦如!趕快求慕總原諒,錦家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