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看著那束薰衣草微微發怔,透過花間的縫隙偷偷看了一眼許瑋庭溫潤如玉的眉眼,最近哥哥是有些反常,可是具體哪裏反常她又說不出來。
她抿唇一笑,“謝謝哥哥,真好看。”
“隻要你喜歡,明年我讓人在蘇氏的私人會所給你種一大片薰衣草。”許瑋庭許諾。
她的心裏一驚,好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有別於兄妹之情的情感,流動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下來。
她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剔除出去,故作鎮定的說道,“算啦算啦,如果把爸爸種的白茶花換成薰衣草,他一定會先殺了我再殺了你。”
許瑋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揉了揉她頭的頭發,“晚上陪我去個地方吧。”
“好啊,不過可能要稍微晚一點,慕楦澤約了我吃晚餐。”
他湖水般寧靜的眼眸裏掀起一抹暗流,隨後又重歸平靜,“好,我在蘇宅等你。”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將慕楦澤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他手裏拿著一束嬌豔似火的紅玫瑰,背倚著邁巴赫的車門站在蘇氏集團的樓下,俊朗的外表和臉上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引得蘇氏陸續下班的員工紛紛側目。
幾個女孩子低聲議論著,“真是同人不同命,看人家慕總,長的帥又有能力,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
“哎,是在等蘇總嗎?”
“一定是啦,誰還有這麼大的派頭能讓慕總親自來接?”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家那位能比上慕總一半,我做夢都能笑醒。”
說著,幾個女孩子笑鬧著漸漸走遠了。
身著一身高級定製職業裝的蘇向晚出現在蘇氏的門口,她的身影越來越近,慕楦澤走了幾步迎了上去,將手裏的玫瑰遞給她,“送你。”
“真是怪了,為什麼今天你們都送花給我?”
慕楦澤的眼睛輕輕眯起,露出危險的光芒,“哦?還有誰給你送花了?”
“哥哥呀,送了我一束薰衣草。”蘇向晚毫無察覺。
他冷哼一聲,傲嬌的扭過頭去,“什麼破花也往來送,快扔掉,放在辦公室裏嗆死了。”
“不會啊,那種味道我聞著很安心,挺喜歡的。”
慕楦澤的臉色越來越沉,坐在車裏的劉叔心裏暗暗為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悶哼一聲,“喜歡嗎?喜歡就把我送的花扔掉好了!”說著,伸手要將她手裏的花搶過來。
誰知道蘇向晚抬了抬手,靈巧的躲了過去,“才不要,送給我就是我的。”說完,她便捧著玫瑰花自顧自的上了車。
站在車門旁的慕楦澤咬了咬牙,眉頭重重一挑,這個死丫頭,真是欠收拾!
一路上,慕楦澤都繃著一張臉,臉上寫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生人勿近!就算蘇向晚再遲鈍也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她咬著手指歪著頭偷偷瞥了他一眼,“幹嘛苦著張臉,我欠你錢嗎?”
“”
“嗯今天工作不順利?”
“”
“起床氣?”
“蘇向晚你腦子有坑是不是?”一聲怒吼驚得劉叔打了個激靈,“喜歡別人送的花就把我的扔掉,抓在手裏幹嘛?”
蘇向晚愣了愣,噗嗤一笑,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他的臉上飛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扭過頭去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故作鎮定的說道,“可笑,我會吃醋?我隻是覺得你在侮辱我的花!”
蘇向晚強忍著笑意,像哄一個鬧脾氣的小朋友一樣,“對對對,堂堂慕總怎麼會吃醋呢?一定是我理解錯了,可是怎麼看這玫瑰都沒有薰衣草好看,該怎麼處置呢?”
“蘇向晚你想死啊?敢把花扔掉你試試看!”
“可是你”
“對!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他憑什麼給你送花?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以後隻有我可以給你送花!”
說著,他一把攬過蘇向晚的頭,一個吻重重的覆蓋在她嬌嫩的唇上,屬於他的氣息侵蝕著她的鼻腔,她隻覺得心髒像是漏跳了一拍,腦袋裏一片空白。
這個吻霸道而纏綿,直到蘇向晚有些呼吸困難他才將她放開,惡狠狠的說道,“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慕楦澤的車子在一家日料店門口穩穩的停下,一進門蘇向晚便被震撼到了。
一件日式武士盔甲以一個挺拔站立的姿勢呈現在所有顧客麵前;窗台擺放著幾把日本武士刀,看樣子像是江戶時代的產物,設計感和藝術感俱佳;淡雅的和風牆麵,鬧中取靜的環境讓人的心情瞬間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