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蔡董事提出要求許瑋庭將蘇氏的掌管權歸還給蘇向晚之後,許瑋庭對於蘇氏上下各個階層的管理人員控製的更加嚴格。
隻要稍有不利於他的言論流傳出來,他便立刻采取措施。在他的雷霆手段之下,蘇氏的各位高管人人自危。
不得不說,他的手段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漸漸地,眾人都接受了這位許總經理光明正大的行使總裁的職權,隻是蘇氏集團內部的氛圍變得有些壓抑。
不得不說,許瑋庭能力非凡,在他的管理下,蘇氏開始重新走上了正軌。對於那些普普通通的小職員來說,誰是蘇氏的總裁並不重要,他們隻在意需不需要加班,每個月有多少薪水進到自己的口袋裏。
蘇氏的改朝換代似乎沒有對這座每天都在飛速發展的城市造成任何影響,一樣的日升日落,一樣的紙醉金迷。
這段時間以來,蘇向晚已經漸漸接受了父母離世的事實。
她開始正常的吃飯睡覺,隻是每天都會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坐在父母的臥室裏發呆,臥室裏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窗邊的綠蘿在她的精心照顧下已經開始重新煥發生機,除了房間的主人再也不會出現之外,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午後的陽光和煦而溫暖,透過明亮的玻璃和輕薄的紗簾照在蘇向晚的臉上,她坐在客廳裏看著花園裏凋零的花木發呆,眼睛很久才輕輕眨動一下,一頭柔順的長發隨意散落下來,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晚晚?”許瑋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公司回來,身上帶著冬天寒冷的氣息,跟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他手裏提著一袋溫熱的糖炒栗子,輕笑著舉起手來晃了晃。
蘇向晚漠然的回過頭來,看著他淺笑微微的樣子點了點頭,“謝謝哥哥。”
許瑋庭在她身邊坐下,糖炒栗子散發著熱氣和香味鑽入鼻腔,他伸出手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這幾天集團的事不是很忙,我帶你去度假好嗎?”
“不想去。”
許瑋庭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下,隨即又立刻恢複過來,他濃墨渲染過一般的眉微微上挑,“為什麼?悶在家裏對身體不好。”
蘇向晚的眸光從他身上移開,把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聲音裏沒有任何起伏,隻讓人感覺到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我倒是想問哥哥為什麼不準我給楦澤打電話?之前你說過陪我去買手機,可是卻一直沒有兌現,我想用家裏的電話打給楦澤,傭人卻忙不迭的把電話從我手中奪了過去。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定定的看著蘇向晚,眸光中湧動著暗流,“我忘了告訴你,慕楦澤早就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夫了。前陣子我代表蘇家跟慕家提出了解除你們倆的婚約,慕老爺子也答應了。”
蘇向晚聞言一驚,扭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聲音的語調不禁向上提了幾度,“為什麼?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
“因為我是你哥哥,如今你唯一的親人。”許瑋庭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不容拒絕的冷聲說道。
“當初爸爸媽媽都默許了我們的婚事,你不能這麼做!”
“無論能不能,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又和緩了些許,他拿出一隻溫熱的糖炒栗子,熟練的剝開遞到她的嘴邊,溫柔的說道,“好了晚晚,別鬧脾氣了,嚐嚐哥哥給你買的糖炒栗子。劉記的,味道應該還不錯。”
蘇向晚一把推開他的手,捏在指尖的糖炒栗子滾落到地上,“我知道你跟楦澤關係不好,可是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什麼一定要鬧成這樣?”她的眉心緊緊隆起了一道皺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許瑋庭默不作聲的彎下腰來撿起那顆糖炒栗子,傭人細心打掃過得房間裏沒有一絲灰塵,他把栗子放在口中咀嚼著,甘甜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總之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不喜歡吃糖炒栗子的話我帶你去黑天鵝吃下午茶吧。聽說最近新推出了一款冬季限定的榛果咖啡,味道還不錯。”
“我不要什麼莫名其妙的下午茶,哥哥你說的沒錯,你是我如今唯一的親人,可是作為親人,有必要限製我跟誰聯絡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把楦澤視為洪水猛獸?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對我諸多維護你看不到嗎?”
許瑋庭麵對她的聲聲質問不由得有些煩躁,他抑製著自己心裏翻湧的怒氣,聲音越來越沉,“我自有我的理由,既然不想吃下午茶,那我陪你出去逛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