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髒像是被人掏了一個洞,不斷有冷風從中穿過,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輕微顫抖著,手腳發麻。
除了觸目驚心的紅色之外,其他的物品在他眼裏依然隻呈現出黑白兩色,不知道是不是不久前發生的那一幕對他產生的刺激給他留下的後遺症。可是即便是,他也不想治好。
他要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牢牢地把孟思柔的死記在心裏,現在對他而言,什麼權利、地位全都是不值一提的鴻毛,沒有什麼比對許瑋庭進行報複更重要。
人就是這樣,隻有在失去之後才能了解到他的珍貴,無論是人還是物品。
雖然他一直跟孟思柔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可是他一直把她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也不曾深究過自己心裏對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現在他看透了自己的心,但再也不會有那個羞怯的女孩低聲叫他‘謙儒哥哥’了。
他任由淚水布滿了他的臉頰,他放縱自己再脆弱一次,明天過後,他的世界將與眼淚二字絕緣,不讓許瑋庭一無所有他誓不罷休!
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許瑋庭以更淒慘的方式離開人世,可是在此之前,他要一點一點親手剝奪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比如權力,比如蘇向晚,他要他體會同樣刻骨銘心的痛苦!
覆蓋著c市的夜幕漸漸退去,天際漸漸泛出淺淡的青白色,沒過多久,燦爛的陽光噴薄而出,取代了路燈和閃爍的霓虹。
晚上發生的一切罪惡似乎都瞬間煙消雲散,隻有小巷裏暗紅色的血液提示著經過這裏的行人昨晚發生的一切。
穿著運動衫正在晨跑的許瑋庭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接起電話眸色越來越暗,臉上布滿了厚重的鉛雲。
他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冷冷的說道,“真是個沒用的廢物,讓他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做不好,還有臉吃這碗飯。現在好了,我們的對手名單上終於成功的添上了慕謙儒的名字。”
電話那端的段瑞沉默了幾秒,低聲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已經跟慕氏拉開了戰爭的序幕,我也不介意多他一個慕謙儒。”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用隨身攜帶的毛巾擦拭著臉上細密的汗水,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孟思柔的父母已經趕到了c市。他們在慕謙儒的陪同下去往了停屍間。孟思柔的屍體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所以看起來沒有那麼觸目驚心,可是孟母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昏厥了過去。
冰冷的停屍間裏,這個溫婉、可愛、容易害羞的女孩的生命永遠留在了這一年,她再也不能揚眉輕笑,再也不能捧著裝著奶茶的馬克杯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著c市的日升日落。
慕謙儒的眼睛又幹又澀,隱隱有些腫痛 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是卻沒有淚水滴落下來。
孟母休息了幾分鍾便從昏厥中清醒過來,她愣了片刻,像瘋了一樣撲向孟思柔的屍體,她毫不顧忌自己貴太太的形象,大聲哭嚎著,精致的頭發已經散落了下來,淚水衝花了淡雅精致的妝容。現在她不再是孟氏總裁的夫人,她隻是一個痛失愛女、可憐的母親。
她的手指顫抖著,想要撫摸一下孟思柔的臉頰,可是手剛剛伸過去卻又縮了回來。而孟父看起來便稍顯冷靜,可是眼中一樣盛著深深的心痛。
孟母哭夠了以後,似乎突然響起了什麼。她幾步衝到孟父麵前,一邊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一邊哭喊著,“都怪你!讓柔柔來c市做什麼?如果不是你做了那麼荒唐的決定,我們柔柔現在一定還活著,她還能叫我‘媽’!”
孟父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任由她哭鬧著,聲音嘶啞的說道,“是我的錯,好嗎?是我的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要讓傷害柔柔的人付出更淒慘的代價!”
停屍間裏冰冷的氣息似乎將所有正麵的情緒都凍結了起來,隻有悲傷和怨恨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肆意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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