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意識到自己被做了什麼之後,王鑫紫立刻瘋狂了,她捂著自己的臉頰拚命的掙紮。以蘇向晚那剛剛下了手術床的身體,又怎麼能抵得過王鑫紫的掙紮。
可是蘇向晚知道,她絕對不能夠讓王鑫紫脫離自己的掌控,不然就憑著她這副身體,絕對不可能抵得過王鑫紫和丁靜文的。所以她必須盡快製服王鑫紫,而眼下的這種情況,她也隻能下狠招了。
蘇向晚的左手狠狠地掐住了王鑫紫的下巴,根本不管自己的指甲會不會傷到她,然後右手舉著水果刀直接用刀尖抵在了她的臉上。本就被鮮血染紅了的臉頰,又多添了一道傷口。
“如果你再敢亂動的話,我的下一刀可就不會再這麼溫柔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小臉蛋了的話,你就再動一下試一試。”
蘇向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睛裏也是平淡無波的,可偏偏就是這樣,反倒震懾住了王鑫紫。她剛剛還在拚命掙紮的手,立刻尷尬地僵硬在了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見王鑫紫乖了下來,蘇向晚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女兒的下落了。
她用刀把拍了拍王鑫紫的臉,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想你的交留下一個一輩子都消除不了的傷疤的話,我勸你好好地跟丁醫生說說好話。如果她告訴了我女兒的下落,也許我就不會在為難你了。”
“靜文,靜文你快告訴她啊!”王鑫紫為了自己的臉,自然是絲毫不敢違背蘇向晚的命令,立刻尖叫著讓丁靜文把慕留晚的消息告訴蘇向晚。
可丁靜文卻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向晚下手竟然會這麼狠,一刀劃得又快又準,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這樣的蘇向晚,可跟她所了解的那個蘇向晚完全不一樣。
其實不隻是丁靜文和王鑫紫,那一刀劃下去之後,連蘇向晚自己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的那個舉動完全就是條件反射,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思考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行動。
在經曆過這麼大的變故後,慕留晚,她那可憐的女兒,早已經成為了蘇向晚的逆鱗,吹口氣都覺得疼痛難忍。而丁靜文不說躲開,還偏偏在這個時候往她的軟肋上狠狠地刺了一刀,那蘇向晚又如何能夠忍得了呢?
女兒的屍骨被送去火化,她連最後一麵都要見不到了,誰能理解她是多麼的心急如焚。而丁靜文知道了女兒的下落後,非但沒有告訴她,反而還在她手裏有人質的時候做起交易來了。
蘇向晚又氣又急,一時急怒攻心,手下就失了分寸。隻不過她畢竟才剛剛經曆過大手術,身體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複原,手下的力道就算是失了分寸也沒有太重。
所以王鑫紫臉上的傷其實根本就不重,如果能夠及時止血治療,說不定連塊疤都不會留。但是如果再這樣繼續耽擱下去的話,那結果是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而她雖然失控在王鑫紫的臉上劃了一道,但她卻並不後悔。
這兩個女人,先是害死了她的孩子,然後又對她極盡侮辱之能事,最後竟然還不知悔改的想用她的女兒威脅她,她們根本就不配當醫生!
是,她們的確是被利用了,她們隻是聽命行事,但她們又何嚐有一丁點的仁慈之心?她們可以羞辱鄙夷自己,但她們在哪能對一個孩子說出那樣的話,張口閉口就是野種孽種,她們哪裏有一點點的醫德?
“丁醫生,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我既然敢劃第一刀,我就敢劃第二刀。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如果你再不告訴我的話,那你也就不用說了。既然是你們兩個帶走了我的女兒,那你們就去陪她吧!”
蘇向晚的眼中再沒有了一絲溫情,那冰冷的語氣,和瘋狂的眼神都在告訴丁靜文,她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丁靜文當了這麼久的婦產科醫生,她知道一個媽媽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做到什麼地步。
“三。”蘇向晚才不管丁靜文在想些什麼,她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隻是蘇向晚不管,王鑫紫卻不能不管,她才不想以後頂著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受盡嘲諷,“靜文你快說啊,她真的會殺了我們的!”
“二。”蘇向晚手裏的刀抬了抬,王王鑫紫聒噪的聲音立刻停止了。
“孩子正在回來的路上!”不等蘇向晚再往下數,丁靜文就撐不住了。
“什麼意思!”蘇向晚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叫做孩子正在回來的路上。
“你來的太晚了,手術剛結束的時候孩子就立刻被送到火葬場了,現在慕總派去的人已經回來了。”丁靜文低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