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父看到慕楦澤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氣的差點把飯桌給掀了,可是慕楦澤卻始終一言不發。任憑慕父生氣,既不頂撞,也不安撫,最後還是白零露拍著慕父和胸口給他順氣。
“伯父,你前兩天剛做了體檢的,醫生說你不能生氣的。楦澤不願意結婚,那就再等等吧,我能等的。”
白零露一臉地賢惠溫柔,完全看不出她剛來c市時,那副妖嬈到骨子裏的美豔樣子了。整個人都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與以前的白零露簡直是判若兩人。
其實每當看到這樣的白零露時,慕楦澤都會覺得有些恍惚,似乎總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一些別人的影子。但是到底是誰他卻想不明白了,隻是他並沒有那麼地在意白零露,所以也就從來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
隻是白零露表現的越賢惠,慕父看著慕楦澤就會覺得越生氣,“我真的是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露露這麼好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要。訂婚,隻是讓你訂婚,沒讓你結婚,這你都不同意嗎!”
“爸,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我暫時都沒有這個想法。”慕楦澤依舊冷淡地說道。
“你,你這個不孝子!我”慕父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嚇得白零露連忙拍他的胸口。而慕楦澤看到慕父這個樣子,心裏也覺得有些後悔。
慕父這些年來,年紀慢慢大了,身體越發的不如從前了。年輕的時候為了打拚事業,從來都是毫無顧忌的透支自己的身體,當時不顯,可是等到年紀一上來,身體的各種毛病就都出來了。
三年前,慕父甚至因為突發心髒病,差點沒能救回來。而這也正是慕楦澤開始慢慢減少尋找蘇向晚下落的原因。
慕謙儒要撐起孟家,那慕家就隻能靠他了,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為了尋找蘇向晚,而把其他的事情都放到一邊了。
從那之後,慕楦澤慢慢逼著自己減少蘇向晚對他的影響力,雖然效果甚微,但多少也強了一點,最起碼他能夠認真工作了。
如今慕父說話,他一般能順著就順著,不會再硬著脾氣非要跟慕父爭個對錯高下了。隻是每當提到蘇向晚和結婚的事情上,他始終無法妥協,雖然他已經努力克製自己的脾氣了,但是慕父依舊會被氣到。
“楦澤,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伯父說話,這些話你私底下跟我說就好了,我不會逼你的,五年了,我連個承諾都沒有問你要。你不想訂婚,可以,但是你不能這樣跟伯父說話!”
白零露就算外表再怎麼變,性子再怎麼收斂,可那一肚子的心眼兒卻始終沒有改變。她自然看出慕楦澤後悔自己的語氣不該那麼強硬了,所以立刻順竿往上爬,指責慕楦澤的不孝。
這樣不僅能夠博得慕父的好感,也不會讓慕楦澤對自己生氣,甚至還可以加重他的愧疚心,這樣也許慕楦澤對自己的態度就能更加軟化一點了。
她從來不覺得拿下慕楦澤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也不在意陪著慕楦澤耗時間。但是已經五年了,她就是再好的耐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而且最近白零露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讓她更加的著急,急切的希望能夠更快地把慕楦澤給攥緊手裏。盡管在外界,她已經是被默認的慕太太了,但是沒有那一紙證書,她始終不放心。
白零露的話果然讓慕楦澤覺得更加愧疚難安了,但他又不是那種會說軟話的性子,隻好硬挺著脊背站在那裏。心裏再怎麼擔心,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慕父氣得話都說不利落了,“這個逆子心裏隻有那個,不知道去哪裏蘇向晚,哪裏會管我的死活!三年前我心髒病突發,如果不是你,我這會兒都去陪他媽了。他心裏搞不好早就盼著我死呢,這樣就沒人逼著他結婚,不讓他去找蘇向晚了!”
“爸!”聽到慕父提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慕楦澤直接給慕父跪了下去,他的話實在是太誅心了。
三年前,也就是蘇向晚離開兩年後,慕楦澤無法從顧茉莉和古悅那裏得到任何關於蘇向晚的消息。
他不甘心,所以一直派人追查蘇向晚的下落,有時候得到一些稍微確切一點的信息,慕楦澤還會跑去親自坐鎮,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功而返。但是慕楦澤從來沒有放棄過。
後來有一次,慕楦澤的手下告訴他,有人曾在h國看到過和蘇向晚極其相似的女人。
甚至還有高價查詢出來的一張曾經在雜誌上出現過的模糊的側臉照片,慕楦澤立刻就認出,那個所謂的極像的女人真的是蘇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