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引誘你!”一口氣將碗裏的湯喝完,顧安沉空下嘴巴來與瞿名臣理論。
“沒有嗎?”瞿名臣劍眉微挑,“可我剛剛感覺到了,怎麼辦?”
怎麼辦?
他問她,她勾引到他了,怎麼辦?
顧安沉怎麼知道!
換做是以前,他們倆是情侶,她還可以能撲過去和他糾纏在一起。
可現在……
她和他的關係,僅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
就算真被她勾引到,她也沒有辦法,隻有涼拌了。
“吃飯吃飯,菜都冷了。”顧安沉坐下來,對瞿名臣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
冬天裏飯菜涼得快,瞿名臣也沒再廢話,他沒有繼續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他現在身體還在恢複期,繼續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也沒有意義。
今天竇淵給安沉做完檢查後,也給瞿名臣複檢了一下,特別囑咐他,不能激烈運動,否則身體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那天晚上,瞿名臣手術就直接回了顧安沉家。
他沒有去酒店,也沒有讓竇淵跟來。
那晚被吼了以後,他因為受了點刺激,抽了支煙。
事後,他反省了一下。
身體是自己的,他應該顧惜著點。
能有這樣的想法,都是因為顧安沉身邊。分開的三年裏,他可沒這麼想過。
可當他抱著她的時候,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作為男人,必須強大才能為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
何況……身體不好起來?他怎麼激烈運功?
瞿名臣如此不計較,顧安沉有些不習慣。
往嘴裏喂東西的時候,她不時抬眼看看瞿名臣。
見他舉動優雅,安靜異常的吃飯,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個問題。
“瞿名臣,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嗎?”
“嗯。”瞿名臣回答,頭也不抬,“你要是有事想找我幫忙,可以先想想給我什麼報酬。”
顧安沉囧了囧,她就知道這臭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不是我……是江心。”顧安沉才不會有事沒事找瞿名臣幫忙呢!
他早就等著她自投羅網了,她才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江心怎麼了?”聽到他說別的人,瞿名臣意興闌珊。
“江心她媽媽生病了,又想留在酒店多賺點錢,所以,我想……”
“想讓我批準,讓她可以帶薪休假?”瞿名臣搶先說完了顧安沉想說的話。
“可……以嗎?”顧安沉忐忑的問。
她信誓旦旦的給江心做了保證,要是瞿名臣不答應的話,那丫頭豈不是會很失望?
“可以啊。”
顧安沉的話音落下,瞿名臣都沒多做思考,就直接答應了。
“真的嗎?”
聽到瞿名臣答應,顧安沉簡直不敢相信。
他還以為瞿名臣是個隻會算計利益的資本家呢,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人性的時候。
“是啊,我剛剛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找我幫忙,給報酬就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瞿名臣笑得風輕雲淡,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真是徹底的表現了他的厚顏無恥。
“我明明是在幫江心申請!”
顧安沉大聲抗議,她又不是為了自己。
“哦?是嗎?既然雙方意見不統一,帶薪休假的事情……再論吧。”瞿名臣帥氣的擱下碗,站起來準備離開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