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沉在房間裏呆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她快速拉開門往顧煊的臥室跑去。
門是緊閉著的,顧安沉因為擔心,著急用力的拍門。
房間裏,瞿名臣緊緊的盯著他,似乎在表達無聲的警告。
顧煊挑釁的看了瞿名臣一眼,然後慢悠悠的拉開了房門。
“發生了什麼事?”顧安沉問。
除了那隻破碎的杯子,房間裏的一切都看起來很平靜,顧安沉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聽到顧安沉提問,顧煊和瞿名臣互相對望了一眼。
再次轉過頭時,顧煊準備說點什麼,但是還沒開口,瞿名臣已經出聲製止了他。
“沒有什麼,隻是打碎了一個杯子而已。”
瞿名臣走過來摟著顧安沉的肩膀回答,然後欲帶著她回房間。
沒等顧安沉轉過頭,顧煊就拉住了他姐。
在瞿名臣帶離顧安沉離開之前,他將預謀已久的話說了出來。
“瞿名臣,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呢?你壓根就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在我姐姐麵前裝好人呢?”
顧煊將這樣一席話說出來,顧安沉僵住了身子看向了瞿名臣。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顯然,顧煊的挑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顧安沉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瞿名臣,那樣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安沉,我沒有。”
瞿名臣試圖為自己解釋,但是顧安沉那樣的眼神讓他心裏感覺十分受傷。
他想要說什麼,最後都化為了無力的抗拒。
這個驕傲的男人在賭,他在想,或許他與安沉的弟弟之間,他也有贏的可能?
“沒有?那你這麼著急的將我姐姐帶走是想遮掩什麼?我的傷口,還是你的暴行?”
顧煊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隻見他的掌心鮮血淋漓,一個偌大的口子正在往外滲出血,那樣子看起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喜。
看到這樣的情景,顧安沉在暴風邊緣遊走的情緒終於失控。
她重新看向瞿名臣,那樣的眼神陌生又疏離。
“你騙我!?”
顧安沉難以置信的看著瞿名臣質問,語氣是篤定的懷疑。
她以為她所深愛的這個男人會為了她去真心接受她弟弟的,看樣子,一切都隻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前一刻裏,他還在答應她不會對顧煊怎樣。可下一刻裏,他就傷了他!
顧安沉真是難以想象,假如她要是沒有在這裏,瞿名臣到底會怎樣對待她弟弟呢?
顧安沉想象不出來……
也對,像瞿名臣這樣的男人,哪裏肯輕易就向別人低頭呢?
顧煊對他的討厭表現得那麼明顯,若不是她要求,認真的說,若不是她強求,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來對付。
她居然還幻想他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與顧煊和平共處?
真是妄想!
“安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
瞿名臣意識到情況在變得糟糕,但是那驕傲的自尊心在驅使著他,不允許他為自己辯解。
他隻這樣輕描淡寫,看似毫不關心的回應一句,終於致使顧安沉暴走。
“你沒有?你沒有煊煊怎麼會受傷?我回臥室之前你還答應得好好的,你說過你不會傷害他,可你是怎麼做的?”顧安沉大聲地質問瞿名臣,看樣子似乎對他徹底失去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