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發黴氣息。
溫馨蜷縮在牆角,身上捆綁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
她臉色蒼白如雪。過多的惡漏讓那原本就柔弱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看著那個瘦成一縷煙的女人,餘司宸說不清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明明恨之入骨。可看到她那般行屍走肉般的模樣時,心中居然還會隱隱作痛!
可一想起她的不貞。心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起來。
她不是愛他嗎?不是做夢都想嫁給他嗎?為何得償所願後,還*,甚至弄了個野種回來!
這些年來錦衣玉食地養著她。不知道感恩也罷了,可憑什麼不守婦道。是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憑什麼她想嫁就嫁,想走就走?
“說。奪走你*的那個男人是誰?“他陰著臉,冰冷的聲音宛若尖刀般鋒利刺耳,”是秦朗。對不對?你們早就暗渡陳倉,卻把我一個人給蒙在鼓裏!“
溫馨淒然一笑。
她累了。真的好累!
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些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因為,在他心中。自己早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見她不語,餘司宸眼底的恨意越發的濃烈起來。
一道慘白的閃電劃過無盡的黑夜。緊接著,無情的冷雨傾泄而下。宛若天河決堤。
聽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溫馨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渾身如籮篩般瑟瑟發抖,眼底閃爍著驚恐的神色。
每次看到雷雨,五年前那場可怕的噩夢便如潮水般向她襲來,令她心驚肉跳。
餘司宸陰森森地獰笑著,猩紅的眸子裏滴著血。慘白的閃電下,那張蒼白的臉龐越發顯得陰森恐怖。
他一把推開那小小的窗戶,慘白的閃電仿佛要立刻鑽進地下室。
她怕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
溫馨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如一隻受了驚嚇的鵪鶉般瑟瑟發抖。
“不要,你快把窗戶關上!”她拚命地將頭埋在*,仿佛恨不能直接鑽進地縫中。
餘司宸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直接拉到窗戶麵前,惡狠狠地質問道:“怕了?既然怕的話,就快說當年那個男人是誰!”
這時,一個響雷在頭頂炸響,轟隆隆的雷聲將他最後幾個字給徹底湮沒。
看著那慘白的閃電,溫馨隻覺得後背一涼,駭人的恐懼宛若一條瘋狂的毒蛇般將她緊緊纏繞,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越發的淒厲起來。
她怕,真的好怕!恨不能直接死掉,遠離這駭人的雷雨。
憤怒,讓餘司宸徹底失去了理智。
“還是不肯說?你這賤人,直到現在還護著那個男人!”他像頭瘋狂的野獸,猩紅的眸子裏飄蕩著兩團憤怒的火焰,“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死死地拽著她的頭發,用力向門外拖去。
雷電交加,暴雨如瀑。
“不要,求求你快讓我進屋!”看著那一道道慘白的閃電,溫馨驚恐地瞪大眼睛,苦苦哀求著,“餘司宸,我跪下求你,求你放過我好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毫無尊嚴地跪在布滿積水的地麵上。
“放過你?”餘司宸陰森森地獰笑著,宛若來自地獄的使者,“然後,你就去找秦朗?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快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到底和幾個男人上過床?”
一想起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他的心就糾結的厲害,恨不能直接將她給活活掐死!
溫馨一臉淒愴地搖著頭,苦澀的淚水和雨水混和在一起,順著蒼白憔悴的臉龐滾滾滑落。
心碎的聲音,在狂風暴雨中是如此的清晰,可他卻偏偏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錯了,真的錯了!
早知道愛的代價是萬劫不覆,那麼她寧願從未遇見過他!
“還是不肯說?”餘司宸紅著眼睛,直接將她摁在冰冷的積水中,“嗬嗬,不是為了那個秦朗,怎麼懲罰你都行嗎,那今天我就好好懲罰一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他咬著牙,一拳向她臉頰揮去。
鐵拳,如狂風暴雨般重重地落在她那柔弱的身體上 。
溫馨發瘋了似的掙紮著,眼底滿滿的都是痛苦和恐懼。
絕望,如海水般一波波襲來,將她徹底淹沒。
餘司宸紅著眼睛,像頭發瘋的野獸,恨不能將她撕碎無數細小的碎片,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一低頭,卻見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身體緩緩流下。
刺目的紅,宛若怒放在無盡暗夜中的曼珠沙華般妖豔詭異,看的他有些心悸。
惶恐中,突然覺得心痛的厲害,仿佛被插了一把尖刀似的,痛的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