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與佐一鳴都想攔下,可是薄勳已經打開蓋子,毫不猶豫的吞下兩顆。兩人目瞪口呆,不約而同驚呼出口:“你不怕有毒?”
“我們雙方想要對方的命,都很簡單。”薄勳輕描淡寫一句。
“的確,如果真的想要對方的命,同歸於盡很簡單。”洛斯附和後,製止再追問的希迪,帶著他們往來時的路走去。
這時。
容纖語與淩瑄並肩而戰,她望著底下的車隊,眸色越發深邃。
“怕了吧?”淩瑄的狀態恢複了不少,側首凝視她側顏。
“還好,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嗯。”
“如果有一天,一定要死,你會選擇什麼樣的死法?”
薄勳等人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在離兩人還有三米的地方——按照平常,淩瑄絕對能發現這種異常,可一是他極其信任洛斯與希迪,並不覺得會有危險,所以精力不在這;二是容纖語的問題。
想要什麼樣的死法?
這還真是個刁鑽的問題。
他想了想,笑道:“我想,老死,什麼病都好,隻要不是死在槍林彈雨下。”
“是啊,隻要不是死在槍林彈雨下就好,可是我們走到這一步,誰也沒有心疼的問過,是不是願意。”她側身,風吹起額角的發絲,“我們能活著回去嗎?”
“能。”洛斯隨著她轉身,深深望見她猶如琥珀清澈的眸中,長指一點點伸展開,落在她後腦。
容纖語身體一僵,轉而垂下頭,未躲。
他望著她鮮豔的紅.唇,有一瞬間,想要永遠占有,隻可惜,下一秒,他的嘴唇一如既往的印在她的額頭上——都說額頭的一吻代表守護,而並非占有。
她深吸一口氣:“淩瑄?”
“你會活著,會活很久很久。”
什麼?
他笑著徹底轉過身,與站在不遠處的薄勳遙望,兩個男人的眼中皆無波,平淡到看不出任何一絲情感,論敵論友,恐怕是說不清楚。
大約過了幾秒後,淩瑄握住容纖語的手,帶著她往前,這時,她才回神看到薄勳的位置,瞳孔在一瞬放大,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淩瑄垂頭,見到她身體自發的反應,勾了勾唇。
“這陣子麻煩你了。”在兩人接近的一瞬間,薄勳拉住容纖語的手臂,將她拖入懷中。
撞入久違的懷抱,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呼吸與味道,容纖語整個人是懵的,聽著他的聲音,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打濕了睫毛,一眨一眨,落下的都是小水滴。
“我怎麼也迷想到,會是今天,不然我一定不帶她來。”
“今天才正常,符合他們的做法。”薄勳扣著容纖語在懷中,聲音變得暗啞,“見鷸蚌相爭,除掉最礙眼的兩個人。”
“鍾碩的手的確不幹淨,但是你的……”淩瑄話到這不再說下去。
有些事就算人盡皆知,容纖語也不適合知道。
楚烈和佐一鳴驚歎淩瑄的政治覺悟,同時更為好奇,薄勳和淩瑄的關係——如果說他們是敵,方才的對話太過和諧,也太默契,可若說他們是友,又為何站在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