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吧,我還有事情,有什麼事情再說。”紀雲卿丟下一句話就已經算便宜了她,說著就進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鎖了起來。
夏芷絢的出現讓紀雲卿感受到了危機,紀巡果然是說到做到的人,看著江河日下的股票點數,紀雲卿想著,一定要抓緊時間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不然以爺爺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即使他逃婚都能被抓回來,總是被紀巡束縛著自由,這是幾十年來一貫的狀態。
將夏芷絢趕走之後,紀雲卿開始調查起來這起事件,發現並沒有這麼簡單,他同時買下了不同媒體的報紙,調取了新聞的視頻錄像,發現很說說辭如出一轍,甚至一模一樣,所有的報紙幾乎就像複製粘貼一樣的印在了媒體頭條,而調取的視頻錄像所陳述的內容也是報紙內容的節選。
紀雲卿想了想,當天在場的人,突然想到了與自己發生口角爭執的高裕修,會不會是那個人呢?他想了想,其實報紙上說的不止裴詩言一個人,還有高裕修的母親李慧珍,這種新聞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高氏怎麼能自己毀自己呢?
不過,當紀雲卿仔細看了看報道的內容,發現所有內容都指向了裴詩言一個人,而高氏集團高裕修的母親李慧珍卻成為了一個無辜人群。
也是,那天她抱恙在醫院,剛剛完成手術,怎麼會對一個健康的人做這種事情呢?
正常人都會這麼想。
但是紀雲卿清楚,裴詩言不是如此記仇之人,即便高裕修對她的做法再殘忍,她都不會去傷害無辜的人,更別說趁虛而入了。
一定是陷害。
為什麼對象會是裴詩言?紀雲卿不明白,裴詩言的身世他知道,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能成為什麼人的利益阻礙呢?
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仔細看了報道的落款,隻有一個S出現在落款處,他的大腦閃現過了幾年前的事情。
紀雲卿翻開了一本已經落了灰的文件,裏麵裝著五年前的媒體報紙和新聞錄像,匆匆的翻開。
五年前的報紙落款也是那個極為顯眼的S。
紀雲卿恍然明白了,再看那些內容,文件中隱隱約約熟悉的手筆,和五年前的做法簡直一模一樣。
五年前,紀雲卿剛剛上任,能力很強,本身公司發展如火如荼,但突然出現了一個公司和ZK財團惡性競爭,那家公司把收益壓為零平衡支出,就是為了搞垮ZK財團,以當時的Zk財團為了爭資源,為了碾壓那家公司不惜虧本經營,到後來實在頂不住了。
原以為如今輝煌的ZK財團在過去就會消失,沒想到一個神秘的電話找到了他。
“想不想讓企業起死回生?”神秘的聲音說道。
“你是誰?”紀雲卿問道。
“一個能幫助你的人。”神秘的聲音繼續說道。
五年前紀雲卿接到電話的對話,倒是與如今高裕修接到那個電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我能幫助你的企業起死回生,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神秘的聲音幽幽說道。
紀雲卿想了想,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死馬當成活馬醫,雖然不知道神秘的聲音是誰,也許真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現在的ZK財團如果垮了還會欠下一筆這輩子都吃不完的債。
“你說什麼條件?”紀雲卿問道。
“你這麼問,就是你答應我們這場交易了?”神秘的聲音幽幽的說道。
“我同意了。”紀雲卿斬釘截鐵的說道,但是對麵聽完卻掛了電話。
不管紀雲卿再怎麼撥回去,電話始終都是正在通話中。
但是第二天,就爆出了巨大猛料,那個公司被爆出了惡意控股加上爆出了資源獲取違法,整個公司突然消失,而ZK財團卻愈加風生水起。
五年前和如今的新聞報道對比來看,手法如初一折。
難道?
他想起來,五年前自己許諾要答應一個條件,但是始終沒有告訴自己那個所謂的條件是什麼。
突然的一陣心慌,紀雲卿的手指微微顫動,難道,當年的那個條件就是現在發生的一切?欠下的都要換回去?
雖然不知道整個事件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讓紀雲卿肯定的是,那個組織回來了,而且絕非善意。
紀雲卿癱坐在皮質轉椅上,這件事情自己無力回天,醜聞的事情倘若要追究,怕是要連累到ZK財團。
轉念想到裴詩言,他的眸光漸漸黯然,也許自己在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幫助她了。
這是一個讓自己停止調查的警告,也是一個告訴自己那個神秘組織回來的警告,紀雲卿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煙管,抖落下來燃掉一段的煙灰,拿起來狠狠吸了一口,他許久都沒有碰過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