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沏好一杯茶,勸慰他說:“怎麼會呢,今天還不是你贏了比賽。”
權禹王喝完茶,手持著茶杯若有所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若這場賽再延延,最後未必是朕占得上風。”
“一炷香的時間是定好的規則。時間長了自然還有時間長的打法。”
權禹王唔了一聲,然後將我引到床上壓著我說:“說,你怎麼獎勵朕?”
我驚異地看著他,不自覺地問出口:“你不累麼?”
“朕覺得熱血沸騰,年輕了好幾歲。”權禹王邊寬衣邊說,“騎馬過後,真恨不得當時就把你……下次沒人了,我們再去那。”
我奇怪權禹王那旺盛的精力,他愛撫著我,使我的衣飾一片淩亂,大半的肩膀j□j出來。然後他翻過身,使我在他身上,他略有責備地命令說:“今天你來……不許像前幾次那樣扭扭捏捏的。”
我訝然地看著他,突然笑場在那裏。
在九珍準備離宮的這幾天我每夜都和她睡在一起,白天則忙著為她安排離宮時需要帶著的隨從和各種物品。
相較於善善這幾日淌眼抹淚,我則顯得沉默寡言。善善拭著淚擔憂地說:“小帝姬在宮中錦衣玉食慣了,老奴真怕她到了外麵不適應,又不在母親身邊,若是受了委屈該怎麼辦呢,唉。”
我感傷地回道:“有端豫王在我倒不擔心她會受委屈,雖然生活條件可能比不上宮中,但讓她吃吃苦也好。隻是我怕我過於想念她,總感覺心要被掏空了一樣。”
九珍這幾天也出奇地粘著我,有時也情緒低落,離宮的前一夜她摟著我問我:“母後,您是不是埋怨女兒了?女兒離開是不是惹您傷心了。女兒這幾天也很傷心,女兒真怕您不理我不要我了。”
我心中隱痛,卻還打起精神安慰九珍道:“你是我的女兒,人人都說兒女是前生的冤家,隻會你跟母後耍脾氣不理母後,而無論你犯了什麼錯母後又怎麼可能不管你呢。傻孩子。在那邊要好好的,不要太任性,不要給端豫親王惹麻煩,知道嗎?”
九珍貼緊我,回道:“女兒知道啦。女兒很喜歡端豫親王,女兒願意聽他的話,還很期待跟他學《廣陵散》。都說《廣陵散》乃遺世神曲,也隻有端豫王會彈奏而已,他為什麼會舍得傳授給我呢?不過女兒覺得很榮幸,女兒一定認真學習,等女兒回來就可以天天為母後彈奏了。”
雖然九珍時常任性惹我煩惱,但從此知道她的心地不壞,對我也是真心孝順,這樣的女兒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我將九珍緊緊摟在懷裏,輕輕親吻她發出清香的秀發,“嗯,母後等你回來,你永遠是母後最好最好的女兒。”
九珍和端豫王離宮那天正是寒風凜冽,一眼望去送行眾人都披著厚厚的披風,口中嗬出一團團白色的霧氣來。
權禹王拍了拍端豫王的肩膀,“皇弟,謝謝你這次進宮來看朕。一路風寒,多加注意身體,朵頤帝姬也全憑你照顧了。”
我則拉著九珍的手,不停地叮囑著到那邊保重身體,要時常給我寫信的話來。
這次由於九珍出宮,端豫王回行的隊伍幾乎增加了一倍。隨從中除了平日就跟在九珍身邊的姑姑、教習命婦、伴讀、貼身宮娥和太監外,我還抽調了幾名針匠、飾匠、禦廚等,就怕九珍在那邊吃穿不慣。另外九珍還要求帶上自己養的幾隻小鳥和寵物,因此負責飼養的太監們也必須隨行,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人,隊伍人數就非常龐大了,何況還有權禹王指派的一隊隨行護衛,後宮之人無不嘖嘖稱舌,說這果然是大胤第一帝姬的氣派。
不一會兒有人提醒說出發的時間到了,我卻拉著九珍的手怎麼也不舍得放開。
直到催促了多次,我才萬般不舍地將九珍放到端豫王的身邊去,我走到端豫王麵前,非常誠懇著說:“麻煩你多照顧九珍……女兒。”
我不能說我們的女兒,但是端豫王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們的女兒我現在就交給你了……
端豫王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天我的鬥篷下穿著的是華麗異常的漢唐衣裳,那是我特意穿給他看的。端豫王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露出柔情,再次向我感激地點了點頭。
“出發!”端豫王身邊的武從揮出手,對隨行隊伍發出命令道。
黑壓壓的隊伍轉過去逐漸開始前行起來,端豫王騎上馬,而九珍在轎子裏探出頭流著淚不停地對我揮手。
在離出宮門越來越近的那一刹那,端豫王回頭最後看了我一眼,那神色是複雜萬分的,但最後他還是對我笑了笑,意思是讓我放心。
而我一直僵僵地站在那裏,心痛如刀割,唯有不停不停地對他們揮手,自己已淚流不止,卻還一直勸著:“九珍,走吧,走吧,不要哭……”
直到隊伍最末的一個人都踏出宮門,雄偉的朱色大門一聲關起,將所有人的身影全都隔離在視線之外,我以手帕捂住嘴,絞了又絞,手已生疼,伏在善善身上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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