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麵的,是席臻和秦嶼。
兩人身上酒氣很重,臉上有不同程度的酡紅,眼裏醉意濃鬱,明顯都喝了不少。
秦嶼要更醉一些,整個人像一灘爛泥,全身都癱向席臻。
席臻用兩條手臂架著他,空不出手來掏鑰匙,隻好敲了門。
見她出來開門,席臻有些歉意,“燕子,你還沒睡?”
“剛要去睡,就聽見敲門聲了!”郝燕解釋,眼睛看向醉成狗的秦嶼,有些懵,“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小秦總帶回來了……”
席臻歎了口氣,“先進去再說。”
郝燕點頭,“好,我幫你。”
秦嶼是真喝了很多,像沒骨頭似的,郝燕幫著忙,和席臻一起把他攙扶到了沙發。
郝燕伸手拍他的臉,“小秦總,小秦總?”
秦嶼頭頂的卷毛抖了抖,眼睛撐開一條縫,醉醺醺的比劃,“小燕子?嗬嗬嗬,來,一起喝!”
郝燕:“……”
她再說什麼,秦嶼就隻剩下哼哼唧唧了。
脫掉西裝外套的席臻,說道,“洽談會結束後,晚上安排了飯局,小秦總一直敬我酒,我們兩個就都喝了不少,後來還去了娛樂會所。
小秦總不勝酒力,喝多了,他沒帶助理,我想把他安置在酒店,但他耍起酒瘋來,而且拉著我不放,最後沒辦法,隻能把他帶回來了!”
說是敬酒有些委婉了,整個晚上,秦嶼都在和他拚酒,或者準確說是灌酒。
慶幸的是他酒量不錯。
至於秦嶼,不僅難纏,酒品也很差,若不是想著他和郝燕關係親近,席臻是絕不會管他的。
郝燕見他擰著眉,眼裏全是紅血絲。
想到他每晚這個時間,已經要休息了,她關心問,“你還好吧?”
席臻捏眉心,“還好,就是頭有點疼。”
晚上喝的雖然是紅酒,不是烈酒,但喝的太多,而且後勁十足。
郝燕看了眼沙發,和他商量,“那讓小秦總睡在哪裏?”
樓上除了書房以外,隻有三間臥室,都是滿的,樓下也隻有個保姆房。
席臻眉擰的緊。
看向沙發上的秦嶼,他是一臉嫌棄的,不可能和他睡一間房。
郝燕想著,或者自己可以去兒童房和糖糖睡,把客臥讓給他……
沙發上的秦嶼此時翻了個身,兩條腿大肆肆的蜷上去,抱起個枕頭便道,“這裏好,我就睡這裏,誰也別動我,我頭暈,好暈……”
然後,他緊閉著雙眼,極快就呼呼大睡。
郝燕嘴角微抽。
席臻很講究生活品質,家具選的都很用心,沙發寬敞又舒適,哪怕一米八幾的秦嶼躺在上麵,也不會局促,在這裏睡一晚倒也不會腰酸背痛。
郝燕拿起旁邊的空調被,蓋在他身上。
安置妥帖後,她回頭看了眼眼窩已經有些塌陷的席臻,“席臻,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好。”席臻點頭。
兩人又看了眼睡相恣意的秦嶼,這才關燈上了樓。
腳步落在台階上。
在他們背後,呼呼大睡的秦嶼睜開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兩人的身影。
看到他們在上了樓後,就左右分開,各走一邊,然後傳來了兩聲關門聲,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