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裏,郝燕和江暖暖還在聊天。
江暖暖道,“燕子,我聽說秦淮年回來了!”
“嗯。”郝燕點頭,看似平靜,但眼尾有一絲清淺的笑,“回來了。”
江暖暖端起剛衝泡好的茶,“我事後纏著問過江懿深好幾次,秦淮年當初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可他嘴巴太嚴,沒有告訴我。”
郝燕輕嗯了聲。
她也同樣的問過江懿深了,他當時回答她,有苦衷,其餘什麼都沒說,要等秦淮年親自告訴她。
郝燕垂眸,看著杯裏漂浮的茶葉出神。
每次提到兩人分手的事,江暖暖也感到很唏噓。
她重新給郝燕斟了一杯茶,笑著轉移話題,“你婚後生活怎麼樣?”
“你不是知道。”
江暖暖笑起來,神色打趣,“我覺得席先生人不錯,你和秦淮年都分了手,現在又嫁給了他,雖然你們是協議婚姻,但你就不打算考慮考慮他,弄假成真?唔,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擇偶對象!”
走過來的席臻,剛好聽到這一句。
他步履陡然頓住。
席臻垂著腿側的手,無意識的收攏,莫名心跳竟有些跳動的急遽。
竹簾的縫隙裏,兩人坐在那。
從席臻的角度,郝燕是背對著而坐的。
看不清她的臉,隻能隱約看到她側臉的輪廓,長發鬆垮的挽起,神態柔婉,露出來的耳朵白皙,耳垂上墜著個耳釘,燕子的形狀,碎鑽泛著光。
那光和她眼睛一樣,清亮的仿佛能折進人心裏。
席臻屏氣凝神的想要繼續聽,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隻好轉身,走開去接電話。
對於外麵有人的事情裏麵全然不知,郝燕皺眉,語氣好笑卻也堅定,“你說什麼呢,我和他不可能!”
“一點可能都沒有?”江暖暖眨眼。
“沒有。”郝燕道。
江暖暖大笑,“我是故意逗你的,想要試探一下,果然你心裏隻有秦淮年,這樣的優質男你都不會動心!”
和席臻一樣,江暖暖和對方不熟,但認識且有印象。
雖然他們的婚禮走的很形式化,但江暖暖也不得不承認,當時的席臻很帥,一襲白色西裝宛若貴公子,英俊斯文,又很有紳士風度。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優質的。
郝燕低頭也笑了笑。
她沒法否認。
愛過秦淮年那樣的男人以後,恐怕很難再有什麼人進到心裏了。
秦淮年是她的罌粟。
更何況,席臻很長情的,心中隻有他已故的女友。
她自認還沒有那麼大魅力。
回公司的商務車上。
坐在前排的秘書回頭,連著喚了兩聲,“席總,席總?”
直到有張開的手在他眼前比劃,席臻才回神,“什麼?”
秘書問,“您沒事吧,剛剛看您一直晃神!”
“沒事。”
“我隻是在想你之前說的話。”
他之前說什麼了?秘書撓撓腦袋。
一個小時後,喝完茶的郝燕和江暖暖也從茶樓裏出來。
剛送走江暖暖,手機就響起。
郝燕笑著接起,“喂,小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