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突然提了個行李箱來了,讓郝燕和席臻都很被動。
三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郝燕沒有秦淮年那樣明目張膽,把自己住的客臥收拾了下,讓給他,然後拿著被褥到兒童房和女兒一起睡。
席臻左手臂打著石膏,靠躺在床上。
然後……
他就看著秦淮年在旁邊,倒水削蘋果,甚至還慵懶的詢問他,“需要我幫你切成小兔子形狀嗎?”
席臻差點沒拿穩手裏的水杯,“……不用了。”
秦淮年說到做到,盡職盡責的照顧他,挑不出半點毛病。
就很詭異。
到了夜色降下來,席臻起身換睡衣的時候,他的手不方便,秦淮年也伸手幫了下忙。
接著,他就去了浴室。
秦淮年慢悠悠的跟在後麵,高大的身子斜靠在門框上,不疾不徐的問他,“準備洗澡?需要我幫你嗎?”
那模樣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席臻想到兩個男人在一個浴室裏的畫麵,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按住跳動的太陽穴,放棄道,“算了,我用毛巾擦擦就可以,你出去等我吧。”
秦淮年勾唇,“好的。”
他轉身,順便把浴室的門替他關好了。
席臻重新回到床上時,秦淮年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姿悠閑,兩條長腿交疊著,仿佛跟這裏是他自己家裏一樣。
席臻脾氣好的忍了。
秦淮年這時笑著開口說,“席三公子,白天發生的事故,我好像還忘了和你說聲謝謝!”
席臻笑笑,“不用放在心上。”
秦淮年鏡片後的眼眸映著燈光,很深邃,細看的話還有些犀利,“當時事發突然,車子又是衝著郝燕過去的,你卻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想著要去護她,倒是讓人挺意外的!”
席臻聽得出來他話裏有話。
露出斯文的笑容,席臻隻是含糊的回,“我是紳士,保護女士是應該做的。”
“是麼?”秦淮年挑眉,瞳孔驟然縮了下,“難道不是因為偷偷覬覦她的原因?”
席臻表情有一瞬的微僵。
像是被人窺探了心中的秘密,有些驚慌失措。
不過席臻到底和秦淮年一樣,常年混跡在商場裏,情緒隱藏的很好,隻是瞬間很快就收斂的很好,心中雖驚天駭浪,麵上卻不顯露任何蹤跡。
席臻沒有承認,隻是仿若玩笑一般的輕笑了兩聲,然後轉移了話題,“秦總,我有個東西,剛好想要給你看。”
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來個黃色紙袋。
秦淮年眼睛還薄眯著。
席臻雖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他心中已然有了篤定。
既然他選擇回避,秦淮年也就沒有戳破,伸手接過了遞來的紙袋。
紙袋是繩扣的。
秦淮年把繞著的繩子解開,看到裝在裏麵東西後,他眸光驟然冷了三分。
裏麵厚厚一遝,全都是照片。
拍的都是他和郝燕。
因為郝燕現在的身份敏感,秦淮年和她兩人私下裏相處會尤為注意,除了是因為郝燕的堅持,想要對席臻尊重,也還有他擔心會讓外人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