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放心,千年暖玉床不但能促進習武之人修習內力,還可以幫助受了內傷的人自動恢複!”暗一看著甘芙擔憂的樣子,第一次覺得撒謊是這麼罪惡的事情,不過,為了主子,他隻得昧著良心說了。
“原來如此!”甘芙還是不放心,起身走到暗一身邊,“那他要多久才會醒?”
“大概晚上就能醒!”明知道文斐是在裝昏迷,暗一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那雙清澈明淨的眼眸。其實他的心裏在說,六小姐,主子隨時都可以醒,關鍵在於你希望他什麼時候醒。
“暗一,我餓了,可不可以給我準備一些吃的?”甘芙這才放了心,小手附在肚子上,感覺到裏麵空空的。今天早上起來,她看外麵天氣不錯,於是便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卻不曾想就迎來了雲洛,之後又是逃命,又是遇險,到現在滴水未進。
“好,屬下立刻去準備!”暗一終於找到合適的理由可以離開,好像被大赦一般,撒開腿就跑了出去。
文斐的確受了內傷,之前為了博取甘芙的同情,所以裝昏迷,當躺在千年暖玉床上時,暖玉自行助他修複內傷,漸漸的還真睡著了。
待他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內傷已經好了,整個人神清氣爽,煥然一新。
文斐翻身下床,首先想到的是甘芙好像跟自己回來了,於是連洗漱也沒有弄就朝外麵跑。
“主子,六小姐在廚房給你熬湯呢!”暗二正躺在房頂上曬太陽,嘴角還叼了一根草,見文斐急匆匆的跑出來,估計自己主子是在找甘芙,於是不問自答。
文斐焦急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唇角勾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笑意,“嗯,去告訴六小姐我醒了!”說完,轉身又走回到了房間裏。
暗二癟了癟嘴,對自己主子玩苦肉計玩上癮的行為很不恥,不過,誰讓人家是主子呢,他隻得照辦啊,於是飛身而起,朝廚房的方向而去。
甘芙正在給文斐熬滋補的湯,聽到暗二說文斐醒了,讓暗一打了熱水,自己端著準備好的早餐很快就來到了文斐的房間。
原本還在床上調息的文斐聽見腳步聲,立刻倒在了床上,神采奕奕的雙眸也黯淡了下來,故意捂著心口哼哼唧唧的。
甘芙見文斐虛弱的微眯著雙眸,瞳孔渙散,沒有焦距,估計是還沒好,放下手中的食盤疾步走到了床邊,關切的盯著文斐,“你好些了嗎?”
文斐搖搖頭,蹙著眉,一副虛弱不堪下一刻就要死了的樣子,“我沒事,隻是一點內傷,修養幾天就好了!”
站在身後端著熱水的暗一被自己主子的行為雷的外焦裏嫩,這還是他那個生死麵前都不眨眼的主子嗎?怎麼現在會是這個膿包樣啊?他很鄙視!
暗二就比暗一鎮定多了,主子就是高明,知道六小姐吃軟不吃硬,故意裝出虛弱難受的樣子,嘴裏卻又說著逞強的話,六小姐那麼單純的小姑娘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果然,甘芙內心的愧疚被文斐的話再次勾了起來,一想到文斐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眼裏臉上都寫著滿滿的擔憂和關懷,“先讓暗一幫你洗漱,我給你熬了滋補湯!”
“暗一哪會伺候人,我自己來吧!”文斐強撐著要坐起來,奈何身子太重,搖搖晃晃的,看的人心酸。
站在一邊的暗一剛想張嘴辯駁,就被一旁的暗二給扯了扯衣袖,暗一雖然直率卻不笨,得到暗二的暗示,閉了嘴。心想,主子啊,你要人家六小姐伺候就直說唄,幹嘛這麼貶低我,平時不都是我伺候你嗎?
“不如讓暗一叫幾個丫鬟來!”甘芙小心的扶著文斐坐好,又拿了個抱枕墊在他身後,看見平時那麼活蹦亂跳的人此時虛弱得連坐起來都要人攙扶,甘芙眼眶熱熱的,既感動又內疚。
“我的院子是不讓丫鬟進來的!”文斐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盯著甘芙,好像在說,你看,我為了你守身如玉。
甘芙刻意忽略掉了文斐要傳達的訊息,自覺的起身從暗一手中端過熱水,擰幹了帕子遞給文斐,誰知文斐卻沒有伸手接,可憐巴巴的盯著她。習慣了文斐的無賴,甘芙拿著帕子仔細的為文斐擦拭臉上和脖子。
文斐很享受這種感覺,十六歲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他就沒讓女人近過身,因此,和甘芙的多次親密舉動算得上他成為男人後的第一次。如今,兩人的距離很近,他都能聞到甘芙身上屬於處子的馨香,不知不覺間神思恍惚了起來。尤其是甘芙靠近時,她近來瘋漲的小白兔輪廓誘人,讓文斐的身子越來越燥熱。
“把手伸出來!”甘芙沒有意識到自己伺候的人有什麼不對勁,見文斐低垂著頭,於是出聲提醒。
“哦!”文斐乖乖的伸出手,任由甘芙給他擦拭雙手,然後又在甘府親自伺候下漱了口,喝了湯。整個過程,文斐都心不在焉,甚至想入非非,而甘芙卻認真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