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轉身,就像一把倒,淩遲著程恬靜的心髒上,朦朧的視線裏,程恬靜看到殷子琛拉著白柯寒離去,而白柯寒的臉上,是春光燦爛的笑意。
“期許不到,我可以搶過來,即使你不愛我,你也不可以愛別人。”程恬靜握緊手裏的浴袍,哀嚎道。
可惜殷子琛和白柯寒已經遠去,聽不到程恬靜的言語。
看著程恬靜痛苦萬分,白柯寒感到爽快,也感到悲哀,將頭靠在車窗上,探究的看著殷子琛,終開口問道:“你到底是無情還是癡情,我有點看不透你?”
怕車窗磕到白柯寒的頭,殷子琛減緩了車速,一隻手開車,一隻手伸手想握住白柯寒,卻被白柯寒躲開,隻好訕訕的收回,回答道:“不值得我癡情的人,我就對她無情。”
“你對白柯婷呢,是無情還是癡情?”白柯寒眨動了下眼睛,身體坐正,裝作隨意的問道,但手掌緊張的握緊安全帶,眼睛看著反光鏡裏的殷子琛。
嘴角的弧度凝固起來,眼裏隱藏著不易被人發現的哀傷,唇齒之間回味著白柯婷的名字,似乎在白柯寒出現之後,身邊的人總是會時不時的提起白柯婷,迫使他去麵對那些往事。
抿緊嘴唇,雙手不斷的扭動著方向盤,但空氣中的氣氛,卻告知身處者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就在白柯寒以為殷子琛準備逃避話題時,殷子琛突然轉頭,探詢的看著白柯寒,問道:“你能先告訴我,你和白柯婷的關係嗎?”
稍稍愣了下神,白柯寒就反應過來,若無其事的從容回答道:“這是個秘密,還是留給殷總裁慢慢解答的好,我解開謎題的話,就不好玩了。”
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路況車道上,殷子琛不想去細究一些東西,也認可白柯寒的做法,許多事情是隻能他來揭開麵紗的,而且他自己也有預感,若是現在逼白柯寒說出來,他們的距離會更加遙遠。
“不管你隱藏了什麼秘密,我隻希望你別做出讓我恨你的事。”許久之後,殷子琛的聲音從遠古傳來似的,提醒白柯寒道。
好像有些事情,已經起了頭,就沒辦法後悔,殷子琛的話語下,白柯寒的眼裏有了怯意,體內的溫度開始流失,而殷子琛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一切的源頭都是程恬靜,可為了懲罰程恬靜,白柯寒隻能從殷子琛下手,在來A市前,白柯寒就已經明確的計劃,痛苦的閉上眼假寐,細語道:“到了後叫我一聲,我休息一會兒。”
緩慢的車速中,白柯寒墜入了夢網,白柯婷躺在病床上,渾身是血的握住她的手,哭訴著說:“痛,我好痛苦,可我更恨,恨他們踐踏了我的人生。”
滑膩的血液,隨著白柯寒的手心,攀爬在白柯寒的四肢百骸,若不是夢裏沒有知覺,或許白柯寒已經痛徹心扉,但悲傷的情緒是真的,流出眼眶的熱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