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個時刻,殷子琛猜出了她和姐姐的關係,白柯寒並不回應,專注的和安全帶較量,然後在殷子琛讚歎的目光下,白柯寒如同泥鰍,鑽出了車廂。
都不去顧及身上的傷,白柯寒立馬去解救殷子琛。
“你是水做的嗎,那麼緊的安全帶,你居然鑽出去了。”殷子琛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眼裏全是白柯寒英勇的身姿。
因為車子側翻在地,殷子琛的座位整個懸空,傳說中的肇事車輛早已不見蹤影,道路邊都是稻田,沒有居民,車道上也沒有過往車輛,兩人的手機屏幕都已碎裂,注定隻能自救。
白柯寒隻好回到車裏幫忙,然後就以一個標準的一字馬,彎腰躺在殷子琛麵前,拿過一片鋒利的玻璃,去割安全帶,對殷子琛說道:“你看清楚那輛車的車牌號沒,等出去一定別放過他。”
空氣裏刺鼻的汽車尾氣和汽油味,也掩蓋不了白柯寒的體香,看著白柯寒被擦破的額頭和手背,殷子琛瞳孔微縮,發誓道:“車牌號不記得,但人我一定會找到。”
以前也有和白柯寒靠得如此近的時刻,可都是殷子琛主動的,殷子琛發現白柯寒的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的,忍不住打趣道:“身材不錯,繼續保持。”
“再廢話,我就把你丟在這。”將玻璃對準殷子琛,白柯寒惡狠狠的說道。
殷子琛識相的閉嘴後,白柯寒才收回玻璃,繼續動作,直到玻璃割破白柯寒的手指,安全帶也不過割到一半,白柯寒的額角不斷的浸出汗水,身體各關節傳來車禍後的疼痛,白柯寒皺緊眉頭,咬緊牙關繼續手上的動作。
“別割了,你先去附近找找人。”看著白柯寒順著指尖,滴落的血珠,殷子琛馬上出聲阻止道。
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開始顫抖起來,但白柯寒的動作依舊未停,也不去搭理殷子琛,隻是執著的割著安全帶,堅定著下一秒就能成功的信念,咬牙堅持。
眼眸裏惱怒和憐惜參半,下頜骨緊繃成一條線,凝固的傷口,增添了幾分男子漢氣質,殷子琛左手被車門壓住,右手腕脫臼,剛才能使出力氣拍醒白柯寒,已經是用盡全力。
見白柯寒不聽勸,聳拉著手腕搭在白柯寒手指上說道:“聽話,反正你也挺討厭我的,總想離我遠點,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你還不快抓住機會。”
毫無力度的手掌,白柯寒清醒過來時,就發現了殷子琛的情況比她嚴重,在看看睡夢中卻隻受輕傷的自己,她猜得到定是出事的時候,殷子琛護住了她,白柯寒堅定的拒絕道:“我不過是還你的人情而已,別自作多情。”
“被你發現了,看來你也不笨,但那是我自願的,好歹你也是我要追到手的女人。”殷子琛牽強的笑了笑,搖晃了下頭,保持清醒的說道。
遠處的夕陽,正被山體吞噬;晝夜不停的時間,正被記憶刻畫;僅存的體力,正被動作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