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加入後,戰況立刻發生了逆轉性地轉變。她像個輕功高手般遊走在戰場上,所到之處,進攻方的人紛紛倒下。
戰場慢慢變得安靜,鍾意看向保衛隊的人:“收拾一下,我們還要趕路。”
“……是。”
鍾意回到救護車裏,在梁理的病床旁坐下:“解決了。”
梁理睜著眼睛看著車頂,沒說話。
一小時後,梁理的目的地到了,是505精神病院。
左鴻用他在這個世界的強勢身份征用了這家精神病院。
賀子澤無力拒絕,也無法得到暈迷中的梁理的支援,隻能讓那些軍人模樣的人進駐醫院。
梁理被推到關江曉月的地下室中,和江曉月住進了同一間特製玻璃房中。
鍾意站在玻璃牆外對他們笑:“要好好相處哦。”
江曉月回以笑容:“我們會的。”
“那就再見了。”鍾意揮了下手,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江曉月走到梁理的病床旁,垂眼看著梁理,再順著他手背上的輸液管看向床邊的點滴瓶支架,點滴瓶還很滿,應該是剛換上的。
“你現在很慘呢。”江曉月把手伸向梁理的臉,但還沒碰到便聽到一個聲音說,“你也一樣慘。”
這是梁理的聲音,他沒有睜眼,沒有張嘴,除了聲音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說了話,像是他說的是腹語。
江曉月受到了驚嚇,臉色驟變,往後退去,剛退兩步她便暈倒在地。
監控室裏看視頻監控的工作人員看到江曉月突然暈倒,很疑惑:“她怎麼了?發了什麼事?”
他們再三查看視頻,還是沒發現異常。在他們眼中,他們看到聽到的是:江曉月走近昏迷中的梁理,說了句話,然後她像被嚇到一般後退,再然後就暈倒了。
至於梁理的聲音,他們沒聽到,因為沒有被錄下來。因為梁理沒有說出聲音,他是在江曉月腦海裏說的那句話。
也是梁理直接控製江曉月的身體,讓她暈倒的。
梁理還暫停了時間,抽出江曉月身體中的外來者意識,製造了一枚新琥珀。這一段也沒有被攝像間記錄下來。
工作人員聯絡左鴻的人,向對方彙報這邊發生的怪異事件。然後聽從對方指示,去地下室裏把江曉月抬出來。
江曉月的狀態像是睡著了,但怎麼叫也叫不醒。
醫生替江曉月檢查過後,說她身體狀況良好。至於為什麼會昏迷,醫生沒能檢查出來。
不久後,獨自呆在地下室中的梁理像睡醒了一般在病床上坐起來,他扯掉手上的輸液管,從病床下來,邊張望四周邊扯掉身上的紗布和繃帶。
他身上的傷痕和淤青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終他的皮膚變得光潔如新。
監控室裏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目瞪口呆,這是魔術嗎?或者說邪術?
在工作人員們驚呆之際,監控視頻黑掉了,然後他們接到上級指示,不必再繼續監控了。
與此同時,地下室裏的梁理迎來一個客人——左鴻。
停掉攝像頭的人就是他。
他背著雙手站在玻璃牆外看著梁理。“醒了?”他語氣中有種高高在上的冷漠。
“嗯,我好像已經適應了你的麻醉劑。”
“不,是我給你減劑量了。”
“……”一直認為自己是靠實力扛住的梁理無語。
“你對那姑娘做了什麼?”左鴻問。
“江曉月?當然是殺死了她的意識。”
左鴻評估般地看著梁理,他本來以為梁理現在很虛弱,沒想到他還能殺人,這是不是說明梁理比他估計的更強?
“她是你的人,對吧?她居然能在這裏默默忍耐四年,是個敬業的好員工。”梁理誇道。
“你有進步,敢下殺手了?記得你小時候總是哭哭啼啼的。”
梁理年幼時,江鴻曾訓練過他怎麼殺死別人或者別的生物的意識。
“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梁理望著左鴻感慨地道,“我的性格難以避免地向你靠攏了。”
左鴻以為梁理是在向他示好,他在玻璃牆外踱起來步。“聽起來,我們好像有和解的可能?”
梁理猶豫地道:“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左鴻露出和藹微笑,這是肉食動物看到弱小的食草動物時會露出的嗜血笑容。“如果你現在是自由之身,那你會顯得更有誠意。親愛的,被你自己設計的牢房關住的滋味怎樣?”
“還行。”梁理清除了臉上的猶豫,也開始微笑,他的笑容和左鴻的笑容有一定相似度。“你很記仇——看來當年我讓你吃了很大的虧。你的性格缺陷太明顯了,很容易被看穿。”
梁理出生在左鴻的實驗裏,在八歲時,他逃離了那個實驗室。當時,他把左鴻鎖進了左鴻獨家秘製的意識分析室中——那也是個玻璃屋般的房間,讓他好好體驗了一把自己設計的機器有多美妙。然後還順便幫他報了警。
不過左鴻的簡曆上沒有犯罪記錄,那就是說當年的警方沒能抓到他違法的把柄。
提起當年,左鴻的笑容變冷:“我容易被看穿?那你怎麼會被我關在這裏?年輕人,你也吃過不少虧,怎麼現在還是不長記性?你不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代價是要受更多苦嗎?”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關上很久?”梁理看了下四周,“也不見得就關得住我吧。”
說完,他身後憑空浮現出一隻高約兩米的大熊貓。熊貓晃了晃腦袋,撲向玻璃牆,它體形雖然臃腫,但動作並不遲緩,一跨步便撞上了玻璃牆,左鴻的一隻腳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但熊貓下一瞬便像幻影一樣消失在空氣中……左鴻沉著臉把他的腳提回了原位,極度輕蔑地看著梁理。
梁理望著玻璃牆,失望地自語:“加了防護網啊?好像很結實。”
“我當然會防著你。你以為我把你運到這裏來是為了讓你越獄的?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逃一次?”
“這可說不準。我們公司的造物師誰最強?”梁理突然問。
“你在暗示連天衡會來救你?你死心吧。他做的防護網我打不開,但我做的防護網他也一樣開不了。”
“你知道他在這裏?何思澄告訴你的?”
“沒錯。”左鴻道。
梁理一直在仔細觀察左鴻的神色,聞言笑道:“撒謊。他沒告訴你,至少沒主動告訴你。”
左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他討厭造命師,這些人堪稱蛔蟲。
“我們談談吧。你想要什麼?”梁理問。
“核心代碼。”
“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能控製這個世界,例如讓它進入輪回,你一定是掌握這個世界的核心代碼,把它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