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抬起頭偷瞄了一眼白雲汐,她陰沉著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更是懊惱他自己一時多嘴,說漏了嘴。
齊豫自責不已,月開突然將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月開的眸子很冷,散發出千年寒冰的寒意。
“誰也不能背叛娘娘,你,也不例外!”言外之意,齊豫若是有任何背叛,或者是不忠的心思,月開都不會放過他。
齊豫掙紮了好一會,才忍不住說道:“是鬼王!鬼王讓手下的弟兄們享受了一番。”
白雲汐驀然的睜大了鳳眸,“慕容?”
她心頭一緊,何歡死不足惜,隻是她沒想到她的慕容,她的師父,也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來。
齊豫又道:“鬼王得知何歡在你被關在林安居時在你的飯菜裏下毒,十分生氣,何歡不願交出解藥,娘娘命懸一線,所以鬼王才用這個法子,逼她,說出了解藥所藏之地。鬼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娘娘。”
齊豫的話猶如平地一個響雷,不歪不偏的劈中了白雲汐的腦袋,她和慕容書之間注定糾纏不清。可她並不想讓慕容書為了她而去殺人。
要殺也要她自己親自動手,她不願慕容書因為她而雙手沾滿血腥,背負生命。
她曾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問過她自己,她重生的意義是什麼?是為了打敗白紫雲,還是為了保護她的孩子,保護慕容書?或許這兩種都有。不甘和恨驅使著她一步步向前。可現在的她,開始懷疑她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
白雲汐下意識的抬起兩隻臃腫醜陋不堪的手,不停顫抖著。她唇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無比苦澀的笑意。
她臉上有掙紮的痕跡,與其說是掙紮,倒不如說是心靈的大戰。有一個聲音不停讓她放棄,放下前世恩怨,放下種種恩怨情仇,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她,不能放棄,不能讓她的孩子白白犧牲一條性命。她所受的這些苦,她應該讓那個害她的人一一體會。
兩個聲音不停在腦海裏交織,爭鬥,猶如兩隻龐大的軍隊打得不可開交。
白雲汐突然捂著腦袋,“啊”的一聲大吼,然後迅速衝進了房間,緊緊關上了房門。
月開本想追進去,卻被齊豫拽住了手腕,齊豫什麼也沒說,隻是對著月開搖搖頭。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白雲汐和慕容書之間的關係一言難盡,她需要時間卻接受這一切。
白雲汐靠在門邊,雙手無力垂下,最後兩隻腳也開始發軟,癱坐在地上。
她目光空洞無神,兩隻手緊緊環住了膝蓋,下頜抵在膝蓋之上,木訥的看著不知名的遠處發愣。
前世的畫麵一點點在眼前浮現,歡聲笑語,血腥場景,一幕幕,她的心緊緊揪著。心痛到無法呼吸。
蕭墨初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獨自一人起身來到了鳳棲宮。
月開正守在門外,看到突然到來的蕭墨初有些驚慌失措。
他頭一低,恭敬的行禮道:“參見皇上!”
蕭墨初擺了擺手,“娘娘呢?”
“娘娘已經睡下了。”
聽到屋外的對話,白雲汐連忙捂住了嘴,極力掩飾她哭過的痕跡,她現在不想見蕭墨初,她怕,她怕她看到那張臉,會情緒失控,難以控製。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對月開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不遠之處有侍衛交替巡邏,還有侍衛把守。
月開擔憂的回頭望了一眼房間的方向,最後依依不舍的退到了百米之外,藏身在角落裏。從他的視線看去,依然能看到鳳棲宮的一切,而站在門口,卻看不到他所在的角落。
這就是月開,他所要做的,隻是默默守護而已。
白雲汐聽到屋外沒了動靜,本以為蕭墨初已經離開,沒想到朱紅色的雕花門突然被推開。
白雲汐挪到一旁,一隻腳伸了進來。明黃色的龍袍已經暴露了來人的身份,是蕭墨初無疑。
白雲汐連忙摸了摸臉上的濕潤,一手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蕭墨初踏進房間的瞬間,就看到倚靠在門邊,坐在地上的白雲汐,她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看在眼裏,他心口一疼。
蕭墨初將白雲汐圈在門邊,白雲汐驚慌失色,連忙行禮,“臣妾,臣妾參見皇上!”
蕭墨初什麼都沒說,突然瘋狂的吻上了白雲汐的唇,他的吻炙熱而強烈,帶著即將的欲望。
白雲汐不明所以,本想推開,可她自個瘦小不已,而蕭墨初站在她麵前,無疑就是龐然大物,她的力氣在蕭墨初眼裏更是不值一提。
白雲汐的掙紮在蕭墨初眼裏根本就微不足道。
蕭墨初瘋狂的撬開她的貝齒,一點點品嚐著她的甘甜,他就像是一隻許久沒有沾腥的獅子,突然發現了獵物,正大肆的品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