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也曾使用過人皮麵具,但細細辨認,便能一眼認出,可端木磊所戴的人皮麵具,若不是他自己主動揭開,要騙過白雲汐,簡直是輕而易舉。
她瞪大了鳳眸,一臉警惕,要知道端木磊善於用毒,他那一本《毒步天下》更是一絕。一個不小心被他用毒控製,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但隻是想想,就足以讓人心中警惕。
端木磊看出了白雲汐的忌憚,不由得玩味的笑了“你看起來,似乎很怕我,我當真有那麼可怕?”
白雲汐鳳眸一緊,“你來幹什麼?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肯定的語氣,卻流露出白雲汐對端木磊的忌憚,一個端木磊,天衣無縫的計劃,成功騙過所有人,若不是他自個主動跑來,隻怕白雲汐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端木磊勾唇一笑,得意的一點頭,“對啊,是我。怎麼樣,我的計劃可好?是不是堪稱完美?”
在端木磊的笑容裏,林靜的死,以及慈安宮所有宮女的死,都隻是你實現整個完美計劃的棋子。
隻是白雲汐依然不明白,端木磊恨的是蕭墨初,為何要對林靜下手?
“母後向來仁慈,從未與人發生糾葛,你為何要殺她?為什麼要如此殘忍!”林靜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多到數不清,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
端木磊笑了笑,挑眉道:“我為何要告訴你?”他一個妖嬈的轉身,眸子半眯著,“我算盡一切,卻沒料到你竟然是丞相白原的女兒白雲汐,是滄水國的皇後。你演技不錯,成功騙過了我。原本想用你來羞辱他,卻做了一件善事讓你們破鏡重逢,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才對?”
白雲汐沒有回答,而是怒斥道:“為什麼要殺她?為什麼?她不過是深宮裏的一個女人,你為何要對她下此狠手?”
端木磊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竟停不下來,白雲汐氣急,本想出掌,但端木磊著實是一個危險人物,倘若她現在出招,讓端木磊摸清了她的底子,隻會對她更是戒備。
她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將端木磊一舉拿下。不給他任何反擊之力。
笑了好一會,端木磊終於停了下來,他悠閑的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又對白雲汐勾了勾手指,“過來。”
白雲汐瞪著他,“你既已知本宮是皇後,你還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端木磊濃眉一挑,“你是皇後沒錯,可那又如何?皇後,皇後又怎麼了?莫說是你,就算是蕭墨初,我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無辜的女人,為什麼,要下此狠手?”
端木磊譏諷的笑了。“無辜?嗬嗬!你竟然說林靜是無辜的,當年若不是她,我母親又怎麼會死?若不是她,或許我們一家人早就回到了滄水城,我母親不會抱憾而去,我父親也不會殉情,我的家不會支離破碎,我不會再是孤身一人。”
白雲汐不解,“母後向來平易近人,你們一家人的事情不能賴在一個女人身上。”
端木磊突然身影一閃,移到了白雲汐身側,在他耳邊厲聲說道:“最毒婦人心,你給我記住,女人在我眼裏,比男人更可怕,這深宮裏的女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善良?你以為沒有點手段就能在這深宮裏安然活下去?嗬嗬,我該笑那你無知呢還是該笑你蠢?”
端木磊的語氣十分譏諷,更是十足的不屑和鄙視。
然而對於端木磊的話,白雲汐卻又找不到半個字來反駁。
的確不能小看女人,尤其是皇宮裏的女人。
可,這並不代表著就可以隨便殺人。
“那本宮再問你,你為什麼要栽贓嫁禍給我?”她十分生氣,林靜對於蕭墨初來說何等重要,放眼滄水國幾乎無人不知。
端木磊得意一笑,“為什麼?你說是為什麼?自然是為了挑撥你們夫妻二人之間的關係,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兩是不是真的那麼相愛,你們的愛究竟有多麼堅貞不渝。不過就目前來看,是我高估你們了。”
白雲汐氣得牙癢癢,“上一輩的恩怨,何必要糾纏到這一輩?況且上一輩的人都已西去,為何還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端木磊突然捏住了白雲汐的脖子,然而在端木磊出手的那刻白雲汐就已看出了他的動機,她原本可以避開,但是她沒有,因為她知道,越是表現出柔軟,就越能讓端木磊放鬆警惕。
女人,當柔則柔,當剛則剛。
端木磊捏著白雲汐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他們害了我的爹娘,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讓我放下?嗬嗬,你竟然讓我放下。那你當日為何要傾盡一切殺了蕭景深,不就因為蕭景深害死你爹爹,害得你白府滿門被抄嗎?你為何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