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兒一臉打量的目光看向了慕容德,唇角一勾,“前輩真的會醫術?”
慕容德笑了笑,“七七玩笑的話你也信?”
柳夢兒淡淡一笑,“是嗎?我還以為前輩真的會醫術呢,爹爹生了病,好幾日了,也請了不少大夫,可爹爹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原本想著前輩若是會醫術的話,正好可以給爹爹瞧瞧。”
柳夢兒一臉焦急模樣,然而在這屋子裏,除去她的人,隻怕也沒人會相信她吧。
眾人不說話,柳夢兒又道:“好在七七沒事,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前輩,公子,你們勞累奔波,早些休息吧。”
柳夢兒霸氣的一回頭,對身後的丫鬟說道:“你們,照顧好二小姐。”
她俯下身,對著柳七七勾唇一笑,拍了拍柳七七的肩膀,麵色溫柔,“七七,你好生休息,姐姐明日再來看你,你若是還有哪裏不舒服的話,姐姐讓大夫留在府裏,以免發生什麼狀況。”
柳七七連連搖頭,“不用了。”她不過是舊傷未好,接連幾日奔波勞累,又狠狠的撞在了賀坤身上,才會突然暈過去的。
柳七七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蕭墨初,覺得丟臉死了,不由得更是低下了頭。
回到房間,慕容德跟著蕭墨初去了他的房間,往他床上一躺,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臭小子,柳家這兩姐妹,你覺得怎麼樣?”
慕容德突然又坐起身,喝了一口酒,仿佛全身都舒坦了不少。
“美女,身份又不低。追求者無數,性格天差地別。”蕭墨初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字。
“那你,可有瞧上哪一個?”慕容德一臉賊笑著,“你若是看上了誰,大可以帶走。你若是不好意思開口,便由我去說。”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前輩,你明知我心中已有所愛,有她一人足矣。”
“你這人,好生無趣。”慕容德又喝了一口酒。
蕭墨初端著一杯茶,緩緩走到床邊,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屋外,確定沒有人,這才問道:“前輩,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慕容德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咯,別忘了,我隻是一個護草使者,隻要將你平安送回滄水城,我也算是大功告成,然後功成身退,回我的靈幽穀,從此再也不會過問世事。”
蕭墨初眸光一暗,他沒理由直接殺了柳夢兒,況且,他也殺不了柳夢兒,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柳承川的家事,他和慕容德遲早是要離開的,不可能一直留在七星城。
蕭墨初歎息了一聲,在床上坐下,“前輩,我們且先再此留兩日,兩日後,我們便離開,如何?”
“好!”慕容德一個好字剛說出口,迅速睡沉,呼嚕聲更是此起彼伏,很有節奏。
蕭墨初直愣愣的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人,戳了戳他的胳膊,“前輩,這是我的床。”
“前輩,你的床在隔壁。”
“前輩,回你的房間去睡吧。”
……
蕭墨初幾乎把慕容德全身都戳了一遍,慕容德依然沒有半點反應,不得不感歎道: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無奈之下,他隻能去了隔壁,原本安排給慕容德休息的房間入睡。
這一晚,蕭墨初睡得很沉,第二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時刻。
秋日的陽光格外的絢爛多彩,他揉了揉脹痛的雙眼,坐起身,睡意濃濃的去敲了隔壁房間的門。
他的手剛放在門上,隻有很輕微的力氣,房門被打開。
蕭墨初頗為驚訝,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走進去一看,屋子裏空空如也,原本睡在床上的慕容德,早已沒了蹤影。
蕭墨初在屋子裏大叫了幾聲,“前輩,前輩……”
沒有人回答,更沒有人出現。
蕭墨初頓時提高了警惕,衝出房間,西廂房的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好似平白無故的失蹤了一樣,心頭頓時湧現出一股擔憂。
蕭墨初跑去了柳七七的房間,恰巧柳七七也剛起床,見他一臉急切,主動問道:“公子,你,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前輩不見了。”蕭墨初看了看四周,一臉警惕,如今他是深入敵營,一言一行,都要萬分小心。
柳七七一臉驚訝,“你說什麼?前輩不見了?可,可是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
“我還以為他或許來了你這裏,原來他不在。”蕭墨初劍眉一擰,絞盡腦汁的分析慕容德可能會去的地方,這城主府他們都是初來乍到,按照慕容德的性子,理應不會亂跑,更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來。況且他昨夜離開時,慕容德的確睡得很沉。
柳七七安慰道:“公子,莫要擔心,我們去爹爹的屋子裏尋尋,許是前輩見你我都還在睡覺,所以提前去了爹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