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寧直接拒絕:“我不去!”
“哦。”沈司洲微微擰眉,“想起來,你想去見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你卻一次也沒來看過你的男人。”
夏恩寧:“……”
“地址?”
擔心三哥就不必了,畢竟他都已經親自打電話和她說明白了。
“怎麼?”偏偏那一個還不收手,“你不會連他住哪都不知道吧?”
她還真不知道。
但,當然不能告訴沈司洲。
夏恩寧咬著牙說:“不告訴你隻是不想你去打擾他!”
他輕嗤:“對於連麵都不敢露的情敵,我沈司洲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語畢,他加快油門。
她錯愕了:“你憑什麼把我帶去瀾灣?”
他側臉睨著她,“允許你出院,但我沒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下班時間,我仍是你的主治醫生!”
這霸道的口氣!
她氣得差點把車砸了。
前麵紅燈。
黑色保時捷徐徐停下。
夏恩寧氣得不想和他說話。
他卻突然認真問:“車禍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到底愣了下,側臉看向駕駛室的人。
溫立勳明確表示車禍的事到此為止,想必也應該是爸爸夏崇雲的意思。
她心有不甘那又怎樣?
終究是胳膊扭不過大腿!
她的性子免不了是要吐槽的,但,溫立勳說了,沈司洲也保不了她。
他要對付誰,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夏恩寧拉著安全帶的手指不自覺收緊,雖然沈司洲可惡起來她私底下有幾百次想掐死他。
但是,她不能把他拖下水。
思忖過後,她嗤笑說:“我想有什麼用,警察都說了,這是個看證據的世界。”
沈司洲抿了抿唇。
綠燈。
月色下,黑色的車子如箭在弦,“轟”的一聲飛馳出去。
靜謐車廂內,聽他淡淡問了句:“若是想,你會做到什麼程度?”
“唔……”她拖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三秒鍾,這才笑著說,“讓夏恩熙的惡行曝光,讓謹言哥嫌棄厭惡她,讓她不能嫁進溫家,最好讓我爸爸也對她失望透頂!哈,我想的事可多了。”
他沉著臉,沒好氣說了句:“在我麵前,不許叫謹言哥!”
夏恩寧才不管他,翻了個白眼轉向窗外。
……
瀾灣。
劉阿姨已經做好了一大桌菜等他們回家。
她熱情端上魚湯給夏恩寧,說:“這湯夏小姐趁熱喝,先生囑咐了特意為你燉的。”
沈司洲早算計好了要帶她來這?
有人從樓梯下來。
夏恩寧回眸,見沈司洲已經換了衣裳。
居家的輕薄毛衣,隨意搭配淺灰褲子,整個人看上去溫和不少。
看著會讓人忘記他在醫院時那種欠抽的樣子。
而夏恩寧在看見他的褲子時,“哎呀”了一聲。
“怎麼了夏小姐,燙到了?”劉阿姨緊張問。
“沒有沒有。”夏恩寧忙擺手。
她隻是突然想起來,她給沈司洲買的褲子還在科室沒有給他!
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她就忘了。
他信步過來坐下,瞥一眼她,淡聲說:“以後先坐下先吃,不必特意等我。”
自作多情。
她才沒有特意等他!
夏恩寧有點尷尬,說:“丁秘書和阿姨不吃嗎?”
他答:“他們已經先吃,從來不等我。”
明顯瞥見丁柏汝笑得尷尬。
夏恩寧跟著笑了兩聲,又說:“主任,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他頭也不抬:“別問。”
夏恩寧:“……”
那一個還真的若無其事繼續夾菜吃飯。
整頓飯,夏恩寧都一臉憋屈的樣子。
飯畢。
沈司洲起身,睨著她說:“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諸如此類的話我向來不愛聽,添堵。不該說就別說,不該問就別問。”
他頓了頓,“實在想說想問,直接點。”
噗——
夏恩寧差點噴了。
沈司洲絕對是那種“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那你就跪死在這吧”的個性。
她有點喜歡沈司洲這樣。
他直接轉身上樓。
夏恩寧本能跟上去:“我就想問,你一個科室主任身邊為什麼會有個秘書?所以特別好奇丁秘書平時的工作是什麼?”
他頭也不回:“他不是我的秘書,是我的管家,稱他為秘書好在家滿足一下我個人希望擁有一個大公司想做總裁的虛榮心。”
夏恩寧:“……”
樓下客廳,丁柏汝聽到這話已經笑得快直不起身。
他家先生在夏醫生麵前說話做事越來越沒個正經,不安套路出牌他也是服了。
沈司洲沒有回臥室,而是推開了客臥的門。
夏恩寧站在門口說:“我不住這。”
話音才落,手腕一緊,她整個人被拉了進去。
櫥櫃打開,裏麵一整排女式衣服,從內到外,一應俱全。
他說得順然:“若還有什麼缺的,告訴阿姨,她會買。”
“沈主任……”
“謝就不必了。”
“……我是說,你這麼破費真的不太好。”
“淘寶貨,不貴。當然,你要是想把錢還給我,不介意。”
“……”
“還有,別想著溜,我不希望我的下屬再出個車禍之類的意外,還得勞煩我親自給你動手術。”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那麼,晚安。”
他真的出去了。
夏恩寧想罵人。
沈司洲卻又折回,手扶著門框凝著她:“過來。”
他每次要她過去準沒好事。
夏恩寧沒有動。
“怎麼現在變口味,喜歡男人主動了?”他輕皺著眉頭,單手抄兜走到她麵前停下,墨色瞳眸逆著光,“不來個晚安吻?”
就知道!!
夏恩寧深吸了口氣,但,這一次沒給他開出二選一選項的機會。
她主動上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吻了一口。
對付沈司洲,主動代表著事情快速結束。
他果然很滿意,連瞳眸都染著笑:“很好,保持住。”
話落,他竟真的沒有逗留,轉身出去。
徑直回房,鎖上臥室門。
沈司洲快步行至陽台點了支煙。
在夏恩寧麵前,他的自控力薄弱。
都近水樓台了,要不是顧及她身上有傷,他絕不可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