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意料之外的話,不過夏恩寧有點生氣:“我那麼努力才當上醫生可不是為了當清潔工!”
“哦,那是為什麼?”他往前一步,反手擒住她的手。
她抽著。
他又說,“手術和門診都被停了,混到這種地步夏醫生,非要我提醒你需要怎麼跟上司相處?”
威脅她!
她不吃這一套:“你放手!”
他不放,繼續說:“除了被你剪破的衣服外,你不會忘了還順走我的一件風衣了吧?不妨告訴你,那件衣服可不止區區六位數。所以,明晚7點半。”
他重複了一句,終於放手。
頭也不回進去。
該死的,夏恩寧都快忘了那件風衣了!
她記得那晚是直接穿著回家的,後來沒帶出來。
直接打車去了夏家。
搬出來時很有骨氣,家裏鑰匙沒帶走,連她自己的車都忘了開。
出來應門的是張媽。
她肯定從監控裏看到她了,卻隔著門問是誰。
“是我,你開門。”
張媽仍是不開,“原來是大小姐啊,這麼晚了您有什麼急事啊,要不明天來吧,先生太太都睡了。”
夏恩寧狠狠按著門鈴:“開門!”
“大小姐何必為難我”張媽很是委屈,“實在是先生今晚應酬回來交代了別打擾到他休息。”
夏恩寧簡直想笑,她門鈴按得這麼大聲他們都死嗎?
她算是明白了,和夏家的人公開作對後,所有人都明著選了自己的立場,當然不會有人選一個被趕出夏家人。
如今她還算什麼大小姐!
不知道為什麼,腦中閃過沈司洲那句教她怎麼跟上司相處的話。
想想就生氣!
她咬著牙:“我可以不進去,那你把我那天穿回來的男士風衣拿給我。”
張媽誠惶誠恐說:“我的大小姐,我在夏家十多年了,私自拿東西的事可是做不出來的,萬一我進您房間,您回頭說少了點什麼,那我會百口莫辯的啊。”
滾犢子!
夏恩寧想抽人。
白幸子的電話打開:“你躲得夠遠的啊,人呢?”
夏恩寧想了想,煩躁說:“有點事回醫院宿舍了。”
“你走了也好。”白幸子明顯壓低聲音,“你們那個沈主任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上樓就發一頓火,光聽著他砸東西的聲音了。”
夏恩寧驚了:“他瘋了,別人家的東西能亂砸?”
“那是他家,我哥會在那是找他複查手上的傷。”
夏恩寧:“”
白幸子又說:“我哥那棵牆頭草隻肯借我十萬,我看那沈司洲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你先拿去用。”
夏恩寧很是感動,但白幸子口中那個愛告狀的孫子聽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撒謊說:“我把車賣了,湊到錢了。”
那頭這才鬆一口氣:“我說怎麼沒見你開車。”
夏恩寧笑,怕她繼續問,扯開話題:“你哥找你說什麼?”
“家裏幫他相親,打算找我假扮他女朋友。”
果然是一家人,招數都那麼相似。
二人繼續聊著,路燈將夏恩寧的身影拉長,夜幕中,她被那頭的白幸子逗得直笑。
瀾灣別墅。
沈司洲閉目靠在沙發上快一小時了。
臥室內一地狼藉。
他不許人打掃。
算算,距離上次發這樣大的火,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吧。
那還還小,現在都大了。
回國時以為可以忍住的,但沒想到當那張臉出現在他眼前時,那些被他刻意藏於心底深處的事全都瘋狂湧現。
“先生。”丁柏汝出現在他身後,“電話。”
他應一聲,卻沒伸手接。
丁柏汝會意開了揚聲。
他仍是閉著眼:“說。”
電話那頭有點興奮:“三哥,宏興的收購金盛插手了。”
“嗯。”
“現在金盛大量買入,股價持續高漲,所以我打算減倉,先不放料,等榮鼎收購後在放,跌不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