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喊什麼?”秦淵不放心地出門東張西望地看了一陣,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收起了折扇,狐疑地看著公孫月。
“就五爺你跟大小姐……”公孫月的視線在秦淵和段南歌之間打了個轉,但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我就隨便喊喊,五爺你管得著嗎?”
斜了秦淵一眼,公孫月笑容甜美地看向段南歌:“大小姐,易崢他們已經準備好早飯了,我是特地來叫大小姐的。”
“啊……哦。”段南歌也收起了匕首,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秦淵突然在公孫月的腦門上彈了一記,不滿道:“明明爺跟你比較熟,而且還是爺介紹你去的國公府,你怎麼對大小姐比對爺還好?”
公孫月揉著額頭,瞪著秦淵道:“你廖五爺身邊美女如雲,哪還輪得到我巴巴地對你好?”
“胡說!”瞄了段南歌一眼,秦淵狠瞪公孫月一眼,“爺可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別胡扯了,”公孫月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就天香樓裏那些……”
“喂!”秦淵一把捂住了公孫月的嘴,“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爺縫了你的嘴?”
公孫月跟秦淵認識都快十年了,才不怕秦淵,於是張嘴就在秦淵的手指頭上咬了一口,疼得秦淵立刻鬆開了手,公孫月就一溜煙兒地跑到段南歌身邊去了。
“大小姐你看,五爺心虛了!”
“你這臭丫頭,給爺過來!”秦淵撲過去就要抓走公孫月。
“傻子才過去!”公孫月把段南歌當成擋箭牌,跟秦淵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段南歌被公孫月拉著左轉右轉的,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你們兩個別鬧了。”
“聽見沒?你大小姐讓你別鬧了,乖乖到爺這邊兒來。”秦淵還故意奸笑兩聲,一副地痞上身的模樣。
“大小姐說的是你!”公孫月突然從背後推了段南歌一下,將段南歌直接推進了秦淵懷裏,然後就大笑著跑了出去,“笨蛋,你抓不著我!”
話音落,公孫月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
“這臭丫頭!”幹得漂亮!
順勢抱住段南歌,秦淵笑得見眉不見眼。
段南歌無辜又無奈,推開了秦淵,就揉了揉自己被秦淵胸膛撞疼的鼻子:“你跟公孫月很熟?”
“嗯,”自知不能做得太明顯,於是段南歌一推,秦淵就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段南歌,“爺跟她師父有些交情,自然就認識了那個臭丫頭。”
“她說她師父是神醫。”在段南歌的認知裏,神醫多半是性情古怪的高冷人物,就廖五爺這種不正經的人,還能跟神醫有交情?
“嗯,的確是神醫,大陸第一神醫,”就是那個怪老頭當年救了他的命,“公孫月是神醫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得神醫真傳,是神醫屬意的繼承人,日後說不定能繼承神醫衣缽。”
正往外走的段南歌立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秦淵,神色微妙:“神醫的繼承人來給我做醫女?這樣……不好吧?”
她隻是想要個普通的醫女而已,神醫的真傳弟子什麼的,她用得起嗎?
“沒什麼不好的,”秦淵笑笑,“你也瞧見了,那丫頭醫術高明,但畢竟年少,閱曆不足,神醫也擔心她日後不能獨當一麵,隻是一直找不到值得信賴的人帶她出來長長見識,正好你說要找個醫女,爺就覺得這機會不錯,剛好可以讓你們兩個各取所需。”
“但比起我,五爺你帶她走南闖北不是更合適嗎?”段南歌不解。
“不行不行,”秦淵搖頭晃腦地說道,“爺是天宋第一富商,那可是富可敵國,不知道有多少人嫉恨著爺。公孫月可是要做神醫的人,萬一因為爺的身邊殺戮太多而失了仁心,那爺可沒辦法向神醫交代了。”
“那你覺得我的身邊就很安全?”段南歌挑眉。
她可是段國公最心疼的女兒,周圍也是殺機四伏的好嗎?
秦淵看著段南歌,眼中柔光閃動:“可你跟爺是不一樣的。”
段南歌的眼神一閃:“被太瞧不起你自己,至少你還會為公孫月考慮,也會沒臉沒皮地逗我開心。”
秦淵微怔,旋即揚起了嘴角,向段南歌抱怨道:“沒臉沒皮這個詞是多餘的!”
“不不不,”段南歌故意逗秦淵道,“這個詞才是關鍵。”
“大小姐,爺發現你的嘴好毒,而且隻針對爺。”秦淵一臉委屈地看著段南歌。
“嗯,”段南歌坦然地點頭,“因為五爺可愛,深得本小姐喜愛。”
“……那爺還真是謝謝你。”他想要的並不是這種喜愛。
“不客氣。”段南歌粲然一笑。
“……你臉皮真厚。”
“彼此彼此。”段南歌毫不在意。
“……爺認輸。”
“承讓承讓。”
秦淵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地吃早飯去了。
頭一次見秦淵的這副模樣,公孫月繞到段南歌身邊,好奇地問段南歌道:“大小姐,五爺怎麼垂頭喪氣的?莫不是被大小姐你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