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淵忙不迭地點頭:“賠賠賠,我賠我賠。”
別說是兩座石獅子,就是換兩座金的來都可以!
秦淵一邊說著,一邊就笑嘻嘻地跟著段弘進了段國公府,那點頭哈腰的狗腿樣子毫無風度、氣度可言。
但看著這樣的秦淵,段南歌卻揚起嘴角,笑容裏難得帶上了點兒甜美。
瞥見秦昊和段子萱還站在國公府的門前,段南歌難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父失禮,讓楚王見笑了。子萱,帶王爺進去啊!”
段子萱在這兒發什麼呆?
“哦哦哦!”段子萱回神,頓時也忘了對她發號施令的人是段南歌,趕忙招呼秦昊道,“王爺要進去坐坐嗎?”
“本王……”瞥了段南歌一眼,秦昊還是點了點頭,“好,叨擾了。”
段弘和秦淵都沒想到段南歌竟把秦昊帶進了國公府,因此當兩個人看到秦昊時,臉上是如出一轍的不滿。
而段南歌進到堂屋裏看到堂屋裏的景象時,也是一臉的不滿。
“國公爺,咱們府裏就缺這麼個端茶倒水的下人嗎?您讓廖五爺給您端茶倒水,您付得起工錢嗎?”
結果段弘還沒說什麼,秦淵就笑嗬嗬地說道:“沒事沒事,我來我來,不要工錢。”
說著,秦淵又殷勤地給段弘續了杯茶。
段弘冷哼一聲,看著段南歌的表情裏寫滿了“他自己樂意”的字樣,端起茶杯就牛飲一口。
看著已經摘了麵具的秦淵還真把個下人當得有模有樣,段南歌頓時哭笑不得:“楚王爺隨便坐吧。”
見段弘坐在主位,秦昊左看看、右看看,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段子萱左右看了看,也選了個中規中矩的位置坐下。
轉頭看了看這一堂屋的人,段南歌嘴角一抽,轉身就走了出去。
見段南歌要走,段弘立刻就把人給喊住了:“你去哪兒?”
“找國公夫人去。”段南歌不以為意道。
“什麼?!”段南歌這話可把段弘和段子萱嚇了個夠嗆,段弘更是當著秦昊和秦淵的麵兒就瞪起了眼睛,“你去找她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段南歌好笑地看著十分緊張的段弘,“我去問問午膳該怎麼辦。”
眼看著就是用午膳的時間了,秦昊堂堂楚王和聲名赫赫的廖五爺都在,總不能像平日裏那樣隨便應付吧?而在這國公府裏,怕是沒有人比國公夫人更熟悉該如何接待貴客了吧?
聞言,段弘登時就冷下了臉。
國公府裏的每日三餐一向都是各吃各的,年後他才偶爾跟南歌和恒兒一起吃個飯,喝點兒酒,細算起來,打從年初一那頓飯之後,他就再沒跟他那個夫人一起吃過飯,甚至連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秦淵最會察言觀色,因此立刻就察覺到段弘神情中的異樣,連忙客氣地說道:“不必這麼麻煩,都是自家人,隨便一些就好。”
“……誰跟你是自家人!”段弘狠狠地瞪了秦淵一眼。
這小子除了身手不錯、很會賺錢,其他的還真是沒有哪一點好的!
秦淵縮縮脖子,站在段弘身邊兒一個勁兒地嘿嘿傻笑。
段子恒在這時踏進堂屋,笑得溫潤如玉:“南歌不必擔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坐吧。”
伯父還真是生怕南歌再受一點兒委屈,不僅盡量避免南歌去見夫人,連伯父自己都很少去見夫人了。
段南歌嘴角一揚,笑著拍了段子恒一記馬屁:“還是堂哥靠得住!”
段子恒淡淡地笑著,抬起手就摸了摸段南歌的頭。
自從第一次摸過之後,段子恒就喜歡上了摸段南歌頭的感覺,時不時地就要伸手摸一下,段南歌第一次被摸頭時就錯過了躲閃的時機,以至於後來都沒有合理的理由躲開,就隻能讓段子恒摸,起初還有些不適應,可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段子恒這一摸,段弘和秦淵齊齊瞪起了眼睛,連秦昊的眼神都微微一閃,起了些許變化,而最讓人驚訝的是段南歌竟就讓段子恒摸了!
瞥見段弘和秦淵的表情,段子恒心中得意,隻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他怕一旦表現出來,他也會被人追著打了,要知道段南歌的這顆腦袋可是連段弘都沒好好摸過。
有人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段南歌樂得清閑,一轉身就在段弘的右手邊坐下了。
秦淵見段南歌坐下了,就趕忙跑去占了段南歌另一邊的地方,段子恒的眼神一閃,索性坐到了段弘左手邊那排、段子萱的後麵,從那個角度更容易看到段南歌臉上的表情。
終於所有人都落了座,但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麵一度十分安靜且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