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淵,秦昊就冷哼一聲:“你不是在父皇身邊嗎?怎麼跑出來了?別傷著了碰著了,到時候我們可沒辦法向父皇交代。”
這個時候看到秦淵,秦昊格外地生氣。
對秦昊的嘲諷充耳不聞,秦淵走到段南歌身邊與段南歌並肩而立,痞笑著說道:“父皇正在與幾位大人議事,臣弟我閑得無聊,就來看看南歌,四皇兄可千萬別去跟父皇告狀啊!”
秦昊蹙眉,此時已經不去掩飾眼中對秦淵的嫌惡:“本王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
“那最好,”秦淵將段南歌的手抓進手裏握住,“既然對臣弟的事情不感興趣,那四皇兄待在這裏是還有什麼事嗎?”
斜睨了秦淵一眼,段南歌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就隻是靜靜地站在秦淵身邊,低眉淺笑,這副模樣卻比秦淵宣誓主權的舉動還叫秦昊心痛。
“段南歌你……”
“表哥?你怎麼過來了?”溫溫柔柔的女聲打斷三個人的對話,三個人齊齊循聲望去,就見顏雅君款步走來,正是衝著秦淵的方向,“這裏是南楚聖女住的地方,表哥可不好隨意靠近。怎麼連楚王爺也在?楚王爺您又來找段大小姐了?”
又?聽到這個字,秦淵的視線從段南歌的臉上掃過,而後狐疑地看向秦昊。
段南歌的眼神一閃,卻仍舊淺淺地笑著,沒有辯解,甚至沒有顯出一絲慌張。
而秦昊則說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嗯,本王又來了。”
這話說完,秦昊就垂下了眼,不去看秦淵,甚至不敢看段南歌。
他八成是瘋了才會跟著顏家小姐一起胡說八道!
聽到這話的顏雅君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心下略有些欣喜:“那臣女建議王爺將段大小姐帶去別處說話,雖然自打段大小姐來到聖女身邊之後來聖女這裏的男人就多了起來,可終究還是不太方便。”
秦昊抿嘴,不再言語。
冷眼看了顏雅君一眼,秦淵哂笑一聲:“顏小姐這話倒是提醒本郡王了,站在這院子門口說話雖然方便,可終究是有點兒累。”
頓了頓,秦淵偏頭看向段南歌,眉眼間盡是溫柔的笑意:“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一處景致不錯的院落,帶你去看看?”
段南歌微微仰頭看著秦淵,眼中也是笑意盈盈,那笑意在旁人看起來溫柔甜美,可看在秦淵眼裏卻叫秦淵的心裏打了個突。
“好啊,就去看看。”
得到段南歌的回答,秦淵也不去理會秦昊和顏雅君,牽著段南歌就往他所說的地方走去。
見狀,顏雅君連忙說道:“能讓表哥誇讚景致不錯,那這地方一定美極,連我都想去看看了,楚王爺呢?”
“本王……”秦昊有些猶豫。
他一向自持身份,本不該做這樣不識趣的事情,可……
就在秦昊猶豫不決時,段子萱又帶著月嬌走了過來:“怎麼這麼熱鬧?見過王爺,見過郡王。”
秦昊的眉宇間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悅和不耐:“你來做什麼?”
這段子萱絕對是在他身邊放了眼線,不然為什麼總是能這樣“巧合”地出現在他麵前?明明他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的去向告知身邊的人,哪怕是他的親隨。
段子萱的眼神一閃,笑著說道:“回王爺的話,我是來找姐姐的。自打南楚聖女來到京城之後,姐姐就一直住在聖女那裏,近幾日天氣轉寒,我娘擔心姐姐受涼,特地讓我送幾件厚實的衣裳來。”
說著段子萱便側開身讓出身後的月嬌,果然就見月嬌的手上捧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摞著幾套衣裳。
秦昊的眼神微沉。
竟還是有備而來。
“姐姐呢?”段子萱左顧右盼地尋找段南歌,結果卻發現段南歌已經跟秦淵手牽著手走遠了。
段子萱的眼神一凜,趕忙出聲叫住段南歌:“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聽到段子萱的喊聲,段南歌和秦淵卻是誰都沒有回頭,兩個人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心滿意足地握著段南歌的手,秦淵隨口問段南歌道:“你說你這妹妹是不是在四皇兄身邊安插了眼線啊?怎麼覺得她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四皇兄。”
“誰知道呢,”段南歌毫不在意,“若她真的在楚王爺身邊安插眼線,那我隻能說她又幹了一件蠢事。”
“的確,”秦淵讚同地點點頭,“四皇兄原本就不喜歡城府過深的女人,偏你這妹妹喜歡作戲,嘖嘖。”
聽到“妹妹”這兩個字,段南歌就想起了顏雅君:“你那表妹也挺難纏的,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秦淵無奈道:“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之前在廣陵郡王府門前的那出鬧劇你也看到了,那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我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