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要找什麼書啊?”藏書樓內,小太監扶著梯子爬到高處,地下兩個小太監幫忙按住梯子,四公主在下麵指指點點,聽到上麵的聲音,抬頭罵道:“笨死了,我說了筆落朝筆落朝!你怎麼還是記不住!”
“公主公主,是不是這一本?”宮女從書架上找到一本書,激動的跑來詢問四公主,四公主看了一眼,點頭道:“嗯,放那一邊。”
不多會兒,桌案上堆了高高一摞的書,作者全是筆落朝,四公主一本一本翻過去,師父說她隻需要三本,到底是哪三本?四公主愁容滿麵,她又不能把書偷出去,也不能在這裏吹蝴蝶,恍惚間,她想起羽淩聆還說過,年代越久遠越好,最早的那三本。
“啊看不懂啊!”四公主看了不到五本,一把將書從桌上推了下去,還在拚命找書的小太監和宮女都是一驚,麵麵相視,“公主?”
“你們繼續找,別管我。”四公主吼道,非常煩躁。
金皇世家建在太上湖中,一望無垠的湖麵上,金碧輝煌的宮殿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白鶴飛舞,宛如仙境一般。而天牢便在皇宮最西麵的地下,又稱無門水牢。水牢外半丈寬的地方有座小丘,蘆葦茂盛,幾隻水鳥停在蘆葦稈上,驚覺來人,嘩啦一聲飛到別處。
若筱筱乘風而來,見岸邊一隻大烏龜慢慢向樹蔭下爬去,小丘上載著三五顆枝繁葉茂的小樹,樹下低頭坐著一個人,看模樣在打盹兒,光禿禿的腦袋上臥著兩隻嘰嘰喳喳的麻雀,看到若筱筱唰一下飛走了。
“阿嚏——”臥枯東啟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醉眼迷離的盯著若筱筱看了一會兒,放心的伸了個懶腰,問:“你回來了?孤鴻吟找到了嗎?”
“師伯,嵐城的魔氣一直查不到源頭,現在連皇宮都是。”若筱筱顯得憂心忡忡。
臥枯東啟抬頭一笑,打了個哈欠,問:“皇帝讓你幫忙了嗎?”
“沒有,但是身為謫仙雲嶺弟子,斬妖除魔不是我們該做之事嗎?”若筱筱回道。
“謫仙雲嶺啊可惜我不是啊!我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臥枯東西悠悠回道。
“那師伯為什麼一直要找尋孤鴻吟和羽淩聆?”若筱筱問:“他們兩人和你們隱仙又有什麼關係?”
“等你跟我一樣死個幾百年,大概就能理解我的想法。不過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孤鴻吟,你可能連隱仙也做不了。”臥枯東啟一聲譏笑。
“如果我師父沒有自願遁入輪回該多好。”若筱筱悵然。
臥枯東啟抱起烏龜,道:“選擇隱仙就代表死後魂飛湮滅,看來你師父也沒那麼偉大,孤鴻吟找到了嗎?”
“我師父如何與師伯應該無甚關係,倒是師伯一直追著我師兄做什麼?”若筱筱口氣冷硬,再回首,兩人視線交錯,若筱筱最無法容忍別人說她師父的不是,臥枯東啟不以為然,重新坐回樹下,看著麵前一身仙風道骨的飄逸女子,背負長劍,衣袖翻飛,眉宇間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憂色,目光冷清卻脆如蟬翼,她努力偽裝的冷漠始終掩不住眼底的柔和。
“嗬嗬”臥枯東啟隻笑不答。
記憶中,隱仙和謫仙雲嶺極少走動,這些隱仙多半是登天失敗後死在登天柱下,心有不甘所化,兩人交談無果,記得當日請他出山,原因便是孤鴻吟可能已經被羽淩聆複活,他聽聞臉色大變,毫無條件的隨他們離開了登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