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隳帝大舉進攻沼海,燦州地區狼煙千裏,饑民遍野,除了隱居在深山野穀中的鶤皇人,普通民眾也被征集了五萬餘人。
翠竹海一直延續到了燦州境地,一望無垠的海域生活著數以萬計的水妖,聽擺尾言,很早以前水妖中有一妖王,吐水成珠,名為珀珠,有些珀珠蘊藏靈力,若用血養,便會孕育出妖靈,但都是傳言,當年南隳帝為了得到珀珠,派了無數鶤皇人在翠竹海找尋妖王,甚至以捕殺水族做為威脅。
“然後呢,妖王出來了麼?”羽淩聆心跳加快。
擺尾在水裏遊了一圈,點點頭道:“妖王還是出來了,他們抓走了妖王,但是沒有得到珀珠,妖王死了,從那以後翠竹海就沒有了妖王,也沒有了珀珠。”
“你知道妖王叫什麼名字嗎?或者什麼妖?”羽淩聆急切的問。
“妖王是翠竹海唯一的珠水獸,叫柳免。”擺尾回道。
“珠水獸?”羽淩聆喃喃,她無法想象,腦中浮現水中那隻巨大的穿山甲,不同的是,它的背上無數亮閃閃的珀珠。
“恩公?”擺尾喚回羽淩聆的思緒,“恩公這是要去哪裏?”
羽淩聆沉默,文業帶著一群人抄小路已經趕往燦州,她大概猜的出他去燦州做什麼,正如三年前一樣,他帶了十幾口箱子,其中一口裏麵是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南隳知楓,麵容俱毀不說,被割掉舌頭,讓他有口難言,又偏偏替他養好了傷,做的不人不鬼的塞在箱子裏。
他到現在也沒有想起述文與濯業兩兄弟,也可謂是作惡太多。
羽淩聆悄然跟在他們身後,又問擺尾,“他既然死了,屍體呢?”
“被送到了丹雲山。”擺尾回道:“那裏有很多道士煉製丹藥,也有拿鶤皇人靈血做降妖寶器,是得到南隳帝許可的。”
文業身後,跟著一個紫衣道人,模樣有幾分像燎火,羽淩聆心下了然,問:“丹雲山,是不是靠近沼海的那座山,那裏不是也住了不少鶤皇人和魔麼?”
“是啊!”擺尾回道:“我聽去過的族人說,那裏比翠竹海還要危險。”
再翻過一座山,便阻斷了水流,擺尾蹦出水麵,問:“恩公,需要擺尾跟你前往麼?”
“不用。”羽淩聆笑道:“就到這裏吧!”
“嗯。”擺尾點頭,紅豔豔的額頭上已經凝聚出小小的一顆金魚珠,她也確實不想跟著羽淩聆冒險,畢竟實力懸殊,“恩公保重!”
擺尾道別,羽淩聆揮手離開。
身後是連綿不絕的山巒,過了兩峰之間,很快便到燦州,一行人走到了一個略顯荒涼的鎮子,鎮子入口立著的大石柱被一股強悍力量攔腰斬斷,看得出不是人為。
鎮子內彌漫著淡淡妖氣,文業戴著一串倒尖耳牙有恃無恐,其餘部眾有鶤皇人也有頗有本事的道人,所以並無懼色。
店小二一見到文業等人的行頭立刻將人迎到店中,空蕩蕩的客棧內竟像被他們包了下來。
“恩公”羽淩聆坐在被砍斷的石柱上,感受著此處妖氣,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子聲音,羽淩聆回頭,女子現身一丈外,半低著頭,聲音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