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淩聆上下打量南隳知楓的處境,要把他從箱子裏弄出來似乎有些困難。他如今的遭遇,比當年那名鶤皇少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沉重的大鐵球就在他懷裏,他的兩手緊緊貼在上麵,像是在鐵球燒的滾燙時生生烙上,後又被人小心處理,如果強行分離,還不如直接砍了他的雙手。
羽淩聆試圖去動那個大鐵球,南隳知楓嚇得慌忙搖頭,死死把鐵球抱在懷裏。羽淩聆動作一頓,再看他雙腿,他的膝蓋已經被人敲碎,腳踝插入一根兩寸長的鐵釘將他的雙腳連在一起,想必已有時日,上麵凝著烏黑的血,與那鐵釘長在了一起。
其餘傷勢羽淩聆不想再細尋,她本想帶著人離開方便些,如今看來隻得連箱子一起帶走。
哐當!
屋外一陣響動,店小二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忙扶起凳子,忽然想到二樓最角落的那間房中似乎沒有客人居住,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他一個激靈,再抬頭看向二樓。
幽幽閃過的亮光,忽明忽暗,分不出是燭火還是別的什麼光。
店小二倒吸一口涼氣,慢慢順著牆角退到屋門口,嗖的鑽了進去。
鎮外荒郊,鹿妖心中忐忑坐立不安,潑墨般的夜空鬥折蛇行,明滅可見。空曠山野,涼風吹過黑壓壓的一片草地,驚起了一片悉悉索索的蟲鳴蛙叫。
羽淩聆帶著箱子飛了回來,箱子重重落地,南隳知楓忍不住一聲慘叫,鹿妖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忙打開箱子,看到眼前之人,眼圈一紅,“王、王爺”
南隳知楓傻傻看著她,又看了看羽淩聆,鹿妖伸手輕輕摸上他的臉,又看到他身上的傷以及慘目忍睹的手腳,聲音哽咽難言,“王爺你、你已經忘了我嗎?我、我”
南隳知楓茫然又心懼,羽淩聆解釋道:“他被人拔了舌頭。”
“恩公,我”鹿妖正要開口,羽淩聆不耐煩的揮手道:“療傷我不會,要麼砍了他的手,不過他的腿是廢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恩公”鹿妖紅著眼小聲呢喃。
羽淩聆心中不悅,“幫你救他,已經超出了我的範圍,你帶他走吧,以後若是與南隳泛無關的事,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恩”鹿妖低頭咬著嘴唇,默默點了點,“謝謝你。”
提到‘南隳泛’三字,南隳知楓明顯眼睛亮了一下,鹿妖小聲對南隳知楓低語了幾句,帶著箱子迅速離開。
羽淩聆看著她的背影,心有感慨,沒想到南隳泛竟然是她與南隳知楓的孩子,真該慶幸這個孩子當年拜師甪端,否則
次日天明,文業才發覺箱子被偷,他陰冷的盯著店小二,店小二把昨夜遭遇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他。
能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帶走南隳知楓,此妖妖力遠超出他們的想象,白閱道人轉問文業,道:“萬丈森裏竟然有如此強悍之妖?為什麼從未聽聞。”
文業搖頭,道:“算了,我們此行目的也不在他,等到了沼海,我想會有數不清的鶤皇人”他說到這裏頓了頓,道:“死屍。”
“那關於丹雲山上的事”白閱道人自從得到述文幫助,研究鶤皇血便有了新的發展,天生靈力壽命短暫,尤其是生有倒尖耳牙的那兩族鶤皇人,與其說他們是人,不如說更像妖怪,白閱暗想,鶤皇人來曆成迷,傳聞龍鱗所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