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就在這暗潮湧動中匆匆而走,距離那日姬依桑調戲良妃之後,日子仿佛恢複了平靜,一些打算好的事情按照它的軌跡在發生著。
隻是這樣的日子,可是苦了沈青悅夫婦。
是夜,沈青悅與白芷二人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還未睡著,一聲箭羽破空的聲音就將兩人驚醒。
索性沈青悅躲得及時,這才保得住一條小命。
他從床榻上翻起身,點了燭火 ,這才看清楚之前的那支箭羽的模樣,那箭羽的生的倒是和普通的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區別是,這支箭羽上還夾著一張小紙條。
白芷欲要伸手手將那箭羽拔下來,沈青悅一陣驚呼“住手!”
白芷一臉迷茫的望著沈青悅“怎麼了?”
沈青悅並未說話,而是一臉黑氣的走到箭羽前,觀察了半晌,“把你的手帕給我!”
白芷照著沈青悅的吩咐,尋了手帕,遞給他。
這是,沈青悅將手帕疊成一個小方塊,放在箭羽的身上,這才將箭羽拔了下來,他握在手中,細細的瞧了半晌。
“青悅,這箭……”
“有毒!”沈青悅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不過是十天而已,這刺客來了一波又一波,好似不將他殺死,誓不罷休,他到底怎麼招惹了這位公主殿下?
“青悅,這太危險了,還是給公主彙報一下這裏的情況吧!”白芷擔憂的道。
“放心吧,公主殿下自有她的謀劃,我們尚且如此,那公主殿下的處境豈不是更危險?”
“可是……”
“阿芷,沈家做生意百年,就靠一個信字才會富貴綿長,當日,我們就將沈家送給了公主殿下,索性公主是個不喜歡管事的,她把那家主信物又還給了我,我們沈家,也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況且三國鼎立已久,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現在已經到了要合的時候,這樣的大爭之世,我們沈家是不能獨善其身的,也隻能選著一個靠山!”
“青悅,你何苦這樣勸我,我懂,隻是暗箭難防,我們防不勝防啊!”白芷但有的道。
“你且放心,公主當日本欲將青龍軍給我,隻是我怕暴露了身份,所以也就造就了今天的困局,這也不能怪公主,畢竟她也為我們想好了退路。而且皇上給的那塊金牌也是幫了我們沈家不少忙!”
“我知道,我不說便是了!”
沈青悅摸著白芷的頭發,寵溺的道“阿芷,若有一日天下太平,我就帶著你去四處走走!甚至是遙遠的西域,我們也去上一去!”
“好!”
這一夜,兩人再也沒被刺客騷擾到,一夜好眠。
而離宮的己水煙此時也剛剛起床,便聽見外麵有婢女稟報,二皇子來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二皇子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水煙,好久不見!”
今日的己水煙倒也沒有那般惡俗,恢複了她以前的樣子,一襲紅衣,一隻玉簪,將頭發挽起來,簡單又不失大氣。姬依桑也看著順眼多了。
“二皇子怎麼今日有空來本公主這裏?”
“自然是想你了!”
“二皇子真是說笑了,避本公主如蛇蠍還來不及,怎麼會想本公主呢?”
姬依桑眸中閃過一絲尷尬,這幾日他確實是躲在府中,都不敢見她了,畢竟給他的第二印象實在是太差了。
“水煙,沒有的事!”
己水煙望著姬依桑,眸中沉寂良久,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隻能啪的一聲,她手中的茶杯就被她摔落在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姬依桑陷入驚愕之中還未清醒時,己水煙朱唇微啟,冷淡的道“你在父皇麵前是怎麼說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然而你是怎麼做的,你那後院裏的女人都比父皇後宮中的妃嬪還要多,你真以為當本公主是傻子?還是你覺得本公主的眼睛瞎了,耳朵聾了,看不見,聽不見了是吧!”
“我……”
“你什麼你,你是說你沒錯?”
“對,本皇子就沒錯,男人三妻四妾怎麼了?況且本皇子還是一個皇子!三妻四妾不很正常嗎?”
“你還有理了!”己水煙怒罵一聲。
“你這潑婦,你看看你,與街頭井市之人有何區別?”
“你給本公主滾!”說完,拿起梨花案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不偏不倚剛好砸到了姬依桑的額頭上,頓時他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顯得陰森可怖。
姬依桑額頭上一陣疼痛,本欲要罵。卻被己水煙搶了先“夕顏夕霧,送客!”
“二皇子,請!”
姬依桑一雙眼睛憤怒的望著己水煙,眸中充滿了陰狠。
己水煙看都不看姬依桑一眼,憤怒的轉過身。她身上散發的怒氣甚是比姬依桑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