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皇子這一派被己水煙陰了以後,不但家中賬本上的資產快要消耗殆盡,就是在朝中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有許多大臣不斷的彈劾著二皇子這一派人,一時間弄的皇帝震怒,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那些早選了二皇子的人,這時候心思也開始搖擺不定。
當然這些事自然是少不了姬扶桑的參與,他與己水煙二人一個在朝外,一個在朝堂之內便將紮根在虞國朝堂之內的二皇子逼得險些無路。
“砰,啪……”二皇子府內,傳來一陣碎瓷的聲音,此時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低著頭,皆不敢望眼前這個發了瘋的二皇子。
就在跪倒的眾人中間,有一個女子,她一身淡紅色衣裙,仿佛一朵開在花園中芍藥,她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偷偷的看了看發怒中的二皇子,心中一陣掙紮。
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父親官場上的犧牲品,父親選擇了二皇子,而她隻能成為這二皇子小妾中的一人,不斷的爭,不斷的搶,然而,姿容並不出眾的她,見二皇子一麵都難!
今日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然而,成功的幾率卻並不高,她是要做,還是一直就這樣,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妾,幫不了父親,父親便會將她當一個棄子拋棄。
這樣的未來,她甘心嗎?蜉蝣且是朝生暮死,但這一日的它,終究是沒有辜負上蒼賜予它的生命。
她今權且當一回蜉蝣,朝生暮死,縱好過悄無聲息的好。
這般想著,她心中的天人之戰早已經停止了,就在她要起身的瞬間,一個穿紫衣的女子先她一步站了起來。
“二皇子,何必為了一些阿貓阿狗生氣,氣壞了身子,您且息怒,您不是最喜歡吃臣妾做的桂花糕嗎,今晚臣妾做給您吃!”這紫衣女子閃著一雙眉眼柔柔的道。
姬依桑陰鬱的眼睛望著向自己走來的紫衣女子,心中一陣煩躁,為何世間女子都不如她,是她太過叛逆還是這些女人隻知道依靠男子而生存?
“滾!”他怒吼一聲。
那紫衣女子被這野獸一般的怒吼嚇的呆愣在原地,她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
此時姬依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群廢物,成天隻知道在宮牆這內爭寵,這世間離了男人,你們是不是連生活都不知道了?這般行屍走肉的活著,你們與廢物還有什麼區別?”
他的一番話,不可謂是不毒,若世間女子真如他嘴中所說的不堪,何苦被一個莒國來的公主玩的團團轉。
然而,若真說世間女子如此,倒不如說這種局麵何嚐不是男子為其創造的呢?
之前那如同芙蓉一般的女子跪在地上,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起來,她的機會來了,這個世間有三種女人,一種是一輩子依靠男人,第二種是依靠男人的地位,然後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向上爬,這種方式得到的權力,是與男人之間相互依存的;第三種,是不依靠任何人,隻憑借自己的努力,爬上權力的巔峰主宰自己的命運。
而今日她做的,便是這第二種女人!
她的緩緩的抬起頭,眼神中散發著從未有過的神采,她堅定的站起身,向姬扶桑走去。
跪倒的眾女膽顫中,還帶著一股譏諷的味道,那紫衣女子可是二皇子最寵愛的一個妃子,一身媚骨天成,一月之中,有一半天數二皇子都留宿在她的房中。然而這個走過來的女子,恐怕是連二皇子麵都見不到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二皇子,您何須生氣,在多的陰謀算計,在絕對力量跟前,總是那麼不堪一擊!”
姬依桑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的眸中,閃爍的光芒仿佛有一種吸力,致使他煩躁的心緒變得平靜起來。
那女子袖中緊握的雙手緩緩的鬆開,果然,她睹對了,二皇子看似是一個風流成性之人,可對於一個生在皇家的人來說,那一個人是真正的草包?不過是一些政治上的交易品罷了。
“你叫什麼名字?”
“回二皇子,賤妾單名一個灼字!”
二皇子望著眼前這個女子,她為何這般突兀而出,到底目的為何?
灼心中也是知道,她這般突兀的站了起來,必然會遭到懷疑,畢竟這後院中的女人多,自然也是是非之地,在這個時候,她的態度自然要表明。
“二皇子,家父是禮部侍郎,父親常說,女子嫁人,夫君是誰,自然心在何處!”灼一番委婉的話。讓姬依桑內心的懷疑倒也打消了不少。
畢竟對於虞國而言,能爭這大位的就一個太子,還有就是他,姬扶桑雖有太子其名,但其母卻已經成了先皇後,而他最大的優勢就是,自己還有一個皇後的母親。
兩人的實力自然相差無幾。
“你們都下去吧!”
“是!”
灼也退了出來,她心中終究是略有一些失望,不過想想很快便也釋然了,畢竟她不過是一個無名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