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猶自坐著,對張老爺不作理會,隻是冷冷的躲過他的手。
這般孤冷的坐著,也似一座玉雕像呢。張老爺感到口渴,不由的吞咽口水。他走至她身後,伸手去抱她。出塵驀地起身,閃立到一旁去。
“冷美人?我喜歡。”張老爺喜道,“縱橫風月場多年,見慣了低眉順眼、媚態嬌情的女子,就差你這般的冷美人了。刺激,刺激。”說罷又去抱她。
貓捉老鼠一般,一捉、一躲。如此幾番,張老爺到底是失了耐性,身體內膨脹迸發的欲望要爆炸了似的,令他渴望即刻將美人摟進懷裏。
他自身上取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瓶子,拿出一枚黑色小丸,他體胖有力,毫不費力便捉住了出塵,將那小丸硬塞進了她的口裏。
出塵被迫著,吞下了那丸子。方一入腹,便覺得體內湧湧不斷的生出暖意,春日午後陽光般令人溫暖欲醉,而後感到飄飄欲飛。漸漸地竟醉了一般,她生出媚態,麵上現出媚笑,纖纖素手,向那張老爺伸去。
他淫笑,心道那老鴇給他的藥丸果然有效。
原來,老鴇怕初次接客的姑娘不能令客人滿意,或者不聽話不配合,每一次都會給客人一枚催情藥丸,讓他們在覺得不滿的情況下給姑娘服下。出塵服的,便是催情藥“暖情丸”。
他伸手去解出塵的衣衫,出塵懶懶地躺在床上,對著他笑。他的手急速起來,恨不能多生出幾隻手來幫忙。衣衫扣已解去,半落在床上,露出白綢的肚兜。春色乍泄,春光無限好,“果然不負我那雪花銀子呐!”張老爺感歎,已開始解自己的衣裳,方才解了一個扣子,便立時無聲倒地。
驀地門被打開,閃進一個身影,將密封的窗以手力破開,把那張老爺從窗口扔了出去。
“小妖。”急切地聲音響在出塵耳旁,卻是行癡和尚。“你可好?”忘了自己是和尚,忘了戒律清規,隻想將她擁進懷裏,再也不將她放開。保護她,守護她,永遠,永遠。
出塵裸露的肌膚,貼上他的僧袍。她心中有一股急流在奔湧,令她令出不息渴望。她伸手,輕輕撫摸著行癡的臉。他的臉光潔,如瓷如絲。她摟住他的脖子,挺起身子,唇兒輕輕向他唇上吻去。他身上,有檀木佛珠的味道。
行癡呆住,感到自己被閃電擊了,渾身抽搐。雙手不由地將出塵擁得更緊。
“好熱。”出塵呢喃而語,唇兒又向他的唇上癡纏而去。
佛珠粒粒作響,行癡猛然驚醒。
不,不可以。
他將出塵推開,出塵軟軟伏在床上。
他征征望著那床上的人兒,若不是和尚。不是和尚。
將戒律清規拋了吧,拋了吧。
“我去拿解藥。”拋開她那熾熱的唇兒,迷醉的眼神。拋開心底對她的……,拋開……
將被子覆在她身上,疾飛出去,瞬間便無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