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並不信,鈴蘭已跪在地上,向齊選侍說道,“奴婢與齊選侍並未打過照麵,且奴婢對梅婉儀一片忠心,請齊選侍不要挑拔離間。”
“嗬,若是你們情分尋常,又何怕我挑拔離間呢。”
“婉儀,鈴蘭不曾做過有害於婉儀的事。”鈴蘭又轉向出塵說。不待出塵說話,齊選侍又接口道,“誰會信你呢?”
“我信。”出塵道,起身扶鈴蘭起來,拉著她的手,拭去鈴蘭麵上委屈的淚水,說道,“鈴蘭之品行,我早已心中了然。當日在聽雨堂,在暴室,無不都是鈴蘭伸出援手,助我度過難關。她舍身入暴室,更是置身死於度過。我們兩個,可謂患難與共,情誼早非尋常。鈴蘭雖熟知我喜好與習性,卻是萬不會出賣我者。”
“嗬。”齊選侍麵向出塵,露出一個笑容,並不理會她的話,又向帝後說道,“蒙麵人,便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此言一出,莫如一個驚雷在晴空裏恍然炸開,莫如六月天裏,飄起飛雪。皇後勃然大怒,喝道,“竟冤枉到本宮身上了!齊選侍,你好大的膽子。”
“若非皇後娘娘指使,嬪妾一個幽居之身,怎會尋到那懂得精深藥理的蒙麵高人呢?”跪在地上的齊選侍,此時如同一朵嬌豔的罌粟花,絕美而又妖邪。她無視皇後的怒色,隻一味注視著子謙,觀看他麵上的表情。
“皇後為何要這般做?你且告訴我。”子謙的麵上,卻是看不出表情來。
“因為皇後,她如嬪妾一樣啊,存著與嬪妾一樣的心思。”
“皇後母儀天下,乃天下女子的典範。”子謙道。
“本宮乃後宮之主,每日忙於諸事,哪裏還有會這般閑工夫去管你爭風吃醋之事!齊選侍,皇上對梅婉儀恩寵有加,皇上能得到如此可心之人,龍心歡悅,本宮歡喜都來不及,又怎會存有你等心思!”皇後步步逼近,齊選侍卻並不慌張,仍以一笑置之。
“嬪妾說了,皇上卻又不信。莫如不說的好。”
“齊選侍,你素日裏言行謹慎,溫婉嫻靜,朕想不到你竟會有今日之舉。”
“皇上傷心了?哦,嬪妾忘了,兩年前,皇上已對嬪妾無心了。”
“齊選侍,”皇後道,“你務必要說清楚,莫要平白地汙了本宮之名譽。”又轉而向子謙解釋,“皇上,臣妾絕不是這種人,請皇上察明,以還臣妾清譽呀。”
子謙看向她道,“朕自然信你。”
齊選侍聽聞此言,自嘲的笑,“是了,梅婉儀深信鈴蘭忠心,皇上亦深信皇後娘娘無有此意。皇上深信皇後娘娘,嬪妾可以理解。皇上與皇後娘娘自幼一同長大,自然是情非尋常,了解彼此。而梅婉儀與鈴蘭,卻相識不過幾月啊,都能如此深信不疑。嬪妾入宮也有三年,遠勝過梅婉儀與鈴蘭,而皇上,卻如此的懷疑嬪妾。”言罷已哭泣起來,傷心至極地樣子。
“這般說,你是為了證明給朕看,為了駁回朕對你的誤解,事而冤枉皇後與鈴蘭。”
“嬪妾,原本就與這下毒一事無關啊。皇上步步相逼,硬要嬪妾承認,既如此,嬪妾隻好出此不遜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