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知道了,這個你也不知道。”出塵猶自語著。
“那些麻袋裏裝著些什麼?”
“這個……”
“我知道了,這個你也不知道。”
“那麼,我可以有一串你那種的佛珠嗎?做為自己的兵器,對手一定是想不到的。”出塵無限神往之中。
“呃,你不是出家之人。”行癡窘道。
“我知道了。”
……
風清雲淡,呢喃閑語,這般歲月,真好。
馬兒帶著她們兩人,漸漸飛馳出了山與樹林,早已出了漠陽城,此時行到了一個小鎮上。
縱然秋日涼爽,正午時分卻依舊感到太陽很烈,行癡先躍下馬背,又拉著出塵下來,尋了一家茶肆,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叫上兩碗茶,喝將起來。又叫小二給白馬飲些水。
一碗茶喝至一半,聽見臨桌有兩名中年男子在談論著什麼,左側的一人說,“現在世道不太平,生意也更為難做了。”
右側的男子附和道,“聽說又要打仗了。”
另一桌的男子接口道,“早打起來了,你們還不知道的嗎?”
“難怪我這這一批貨賣不出去。”其中一個男子歎息道。
起初說話的那兩名男子,看裝扮也確實是商人的模樣。而這個小鎮,正是個交通要道,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要經過這裏,在這裏形成一個交叉,而後再天南地北的四散去。
想來往日這個鎮子應該是很熱鬧的吧,看街道上密集的商鋪以及齊全的商鋪行當便可猜出來。
可是今日,不說這間茶肆了,整個鎮子上,都沒有見到多少人。
出塵不禁低聲問行癡,“他們說的打仗,是怎麼一回事?”
行癡支唔道,“隻聽得這三兩句,哪裏聽得出來他們在說些什麼。”
出塵卻顯得心事重重起來,打仗,是大紹國在打仗嗎?那麼子謙他?她欲起身去問方才對話的那三人,卻被行癡一把按住,低聲道,“在外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可是,他們剛才在說打仗。會不會是子謙……”
不待出塵說完,行癡便接口道,“我們昨日才從漠陽城出來是不是?”
出塵茫然地點頭。
“昨日出來時,漠陽城一片安詳不是嗎?你可有看到有半分打仗的跡象?”
細一揣測,也的確是沒有分毫在打仗或要打仗的跡象呢。不由地便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出塵歉意地對行癡報以一笑。
行癡結了帳,便帶著出塵離去。
兩人坐在馬背上,因是正午,也不催著馬兒急奔,隻任它沿著官道緩緩向前行著。
一路人看著南來北往的客商們,許多都行色匆匆的樣子。偶爾聽得零星的話語落入耳中,無不都是在說,要往家裏趕去。
“是要過什麼節日了嗎?怎麼人人都要回家?”出塵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行癡道。
“我總覺得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出塵猶在猜測。
“即已離開漠陽城,你便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快些趕路,早一日見到那位先知的好。你不想早點知道那個在你心中落淚的女子是誰人嗎?”行癡提醒道。